赤的沈七城一眼,轉身進了院子,砰地一聲,非常用力地摔關上院門。
被說沈七城,連旁觀者杜十七都氣得心直哆嗦,手底下一遲緩,差點兒被近衛侍從給打到,可是
那邊沈七城已然無法支撐下去,又驚又怒,又急又氣,被父親沈思反手擒住,按跪在地,近衛侍從們不再和杜十七糾纏,過去用繩子將沈七城結結實實地捆住。
沈思淡淡地一揮手:“帶到祠堂去。”
幾個近衛侍從推搡著將沈七城扭走,到了轉彎的時候,沈七城冷冷地回頭看著父親沈思,沈思一臉漠然,沈七城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後頭也不回地由著侍從們將他帶到祠堂。
杜十七一路跟隨,也陪著到了祠堂,那些親衛侍從們應該得到了沈思的授意,居然沒有阻攔她。
將沈七城送到祠堂後,近衛侍從們退了下去,杜十七連忙過去扶起沈七城:“我看見他了,我知
道他長得什麼樣子,我……”她用最快最形象的語言,講出自己看到那個人的形容,極力回憶著
那個人與眾不同的特點。
越聽,沈七城的臉色越晦暗,到了最後,一縷血線,從沈七城的嘴角淌下來,他一字一頓地道:
“我知道他是誰了。”
刑求
拓?
脫?!
耳邊的聲音很含糊,杜十七有點兒無法確定,而且這聲音太過走板荒腔,沈七城不是被她的極品私房菜給弄得喉嚨沙啞嘛,怎麼聽著居然娘娘腔起來?
再仔細聽聽,還是一個女裡女氣的聲音在嚷,脫……
是我變態了還是他變性了?
迷迷糊糊的念頭,讓杜十七心裡疑惑,方才不是在祠堂嗎?她還和沈七城描述那個人的相貌,沈七城說他知道那個“他”是誰了,然後呢?
快脫!
又是一個女裡女氣的聲音,而且這聲音很像豆腐丁。
大約是前世的冤孽,杜十七現在討厭極了豆腐丁,連一想到她,都牙根癢癢,恨不得一把將那個女人抓過來,狠狠地再咬一口。
脫?
脫毛啊脫!
杜十七再三努力,卻睜不開眼睛,頭暈沉沉地,簡直有四百斤重。
怎麼了?
不會像上次那般又被陰姒算計了吧?
掙了掙,卻動彈不得,杜十七有點兒發毛了,可是眼睛還是睜不開。
夢魘?
以前經常有被噩夢魘住的時候,但是細想下又不對,如果是做夢,那麼自己怎麼離開的祠堂?為何記憶中是片空白?
怎麼樣?
又是那個討人嫌的聲音,問得很冷澀。
嘿嘿。
一個陌生的老女人的聲音,未說話時,先很討好地笑了兩聲:“回大少奶奶,您預料得不差,這位姨奶奶果然不是完璧了,破瓜時間應該也不長,月餘時間而已,不過,這時間的推斷只是根據我多年經驗,也許有些出入差池。”
啊?!
杜十七聽得滿心冒火,還ztm的是豆腐丁,她在幹嘛,弄了個老女人給自己做婦檢?
動了動,杜十七終於從麻木中感覺到了疼痛,手腳絲毫不能動彈,好像被繩索捆住了。
怎麼會這樣?
杜十七感覺自己都要氣瘋了,回想一下,自己就是被那個野男人用匕首劃了一下,流了一點兒血,難道匕首上沾了什麼東西?毒藥?麻藥?真若如此,也未免太瞎了。
豆腐丁會不會和那個野男人是一丘之貉?
嗯,你們先下去。
豆盧汀的聲音忽然變得模糊起來,然後好幾個聲音一起應諾。
你們?
一股熱血衝到腦仁兒裡邊,杜十七咬碎了鋼牙,這個該千刀萬剮的豆腐丁,不但找人給自己做婦
檢,還讓好幾個人在旁圍觀!
是可忍孰不可忍!
嘿嘿,又是那個老女人的聲音,不過此時,這個老女人笑得更淫褻了:“我知道大少奶奶想問什麼,您也別不好意思。”
似乎很困窘地笑了一下,豆盧汀壓低了聲音:“崔媽媽,既然你知道了就說吧,這裡也沒有外人,我,我就是聽聽而已。”
被叫做崔媽媽的人低聲笑道:“回大少奶奶,這位姨奶奶雖然不是完璧了,不過我看她門戶未弛,緊緻無隙,這段時間應該無有交合,大少奶奶放心啦,您是小侯爺明媒正娶的妻子,掌印夫人,滿府裡邊,誰敢和您比,誰不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