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一直追著姨奶奶不放,從寒府一直追
到了這兒……”
聽到可樂叫少爺,汝陵王拓跋熙筠終於停了手,此時轉眼看到了沈七城,愈發怒髮衝冠,把矛頭轉向了沈七城:“沈七城,你算是什麼東西?你也欺人太甚!我告訴你,如果惜裳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要你沈家所有人給她陪葬!”
杜十七終於喘了一口氣,一撥馬跑出戰圈,也是滿臉怒氣:“細菌,你講不講道理?太醫不是說了,寒惜裳沒事兒,只是皮外傷,你幹嘛和我們過不去?”
汝陵王拓跋熙筠怒道:“廢話,如果不是你欺負她,她會含羞帶愧地自盡嗎?姓杜的,到底是你的主意,還是你受了沈七城的慫恿?”
方才聽得雲裡霧裡的的沈七城此時也驚愕不已,看來今天的事情,都沒有向著他預想的方向發展,可是陡轉直下,越發詭異起來。他讓杜十七前去寒府,不過是要寒惜裳知難而退,何必委屈
她自己,嫁入沈家為妾。
只是聽杜十七和汝陵王拓跋熙筠的對話,那個寒惜裳寒大小姐竟然因此而自尋短見,沈七城立時覺得今日應是日值月破,諸事不宜,怎麼那麼巧,都趕到一塊兒去了。
帳篷裡邊的父親沈思,還沒有和自己算完方才那筆帳,現在又莫名其妙地加上寒惜裳這一筆,沈七城隱隱感覺自己今天恐怕要挨一頓好打了。
本來寒惜裳這門親事,是父親沈思極力贊同,也是沈思和寒大人私下商定,沈七城就是為了反對這門親事,才不惜先納杜十七,後娶豆盧汀,以為這樣就可以讓寒家退了婚約,哪裡承想,現在
鬧得雞飛狗跳不算,寒惜裳居然去尋死,這不是給父親沈思火上澆油嗎。
果然,沈七城心頭的念頭還沒有閃過,昌安侯沈思已經邁步出來,衝著汝陵王拓跋熙筠抱拳道:“小王爺,臣沈思有禮。”
在這裡遇到昌安侯沈思,汝陵王拓跋熙筠也特別意外,此際也不由得愣了愣,轉頭看看素和顙,彷彿在瞬間恍然,這才翻身下馬,也抱拳道:“原來是侯爺在此,熙筠方才冒然無狀,請侯爺無怪。”
昌安侯沈思曾經做過汝陵王拓跋熙筠的授業之師,故而汝陵王拓跋熙筠對沈思始終恭敬有禮。
沈思還禮後,問道:“方才小王爺說寒小姐不惜自戕之事,好像與七城有關,請小王爺直言相告,若是七城有不妥無狀之處,臣自當嚴加教訓。”
汝陵王拓跋熙筠也不客氣,就將杜十七闖入寒府,為難寒惜裳,以及他們兩個比武后,寒惜裳憤而撞牆的事兒說了一番,他是越說越氣,形怒於色:“侯爺,熙筠敬你如師,也知侯爺乃是書香門第,簪纓世家,沒有想到,令公子居然做出如此荒誕之事,傷及無辜,於心何忍!實在令人不齒!”
昌安侯沈思森然望了沈七城一眼,沈七城此時情知不能辯解,垂手而立,正欲請罪,那邊早已經下馬喘氣兒的杜十七幾步走過來,毫不畏懼地瞪著汝陵王拓跋熙筠:“你說話不要避重就輕,含血噴人,什麼叫做令人不齒?你怎麼知道我跑去寒家,是沈七城的主意?你也說了,寒小姐才貌雙全,傾國傾城,是世間少有的美人加才女,細菌小王爺,男人還怕老婆多?沈七城又不瘋不傻,為什麼不肯娶她?”
沒有想到杜十七把此事攬到身上來,汝陵王拓跋熙筠怒道:“不是他的主意,難道是你的主意?你跑去寒家做什麼?平白無故,你為什麼要攔著寒惜裳嫁入沈家?”
杜十七一撇嘴,十分不屑地:“你不應該叫做細菌,你應該叫做nc,我為什麼攔著寒惜裳?你要是有一點兒物理常識,用腳趾頭都能想明白!同性相斥,異性相吸,她又漂亮,又有權有勢,有才華有那個什麼什麼,我當然嫉妒她,你難道不知道衝動是魔鬼,嫉妒是殭屍嗎?”
一番話,把大家說得都如墜霧中,不過雖然聽不太懂杜十七的這些話,她想表達出來的意思,在場之人還是明白個八九分,英雄相惜,女子善妒,而且她說的緣由,卻也在情理之中。
沈七城也是意外,若非方才經歷了闖帳之事,杜十七足以令他刮目相看,更沒有想到她會仗義出手相助於他。
只見杜十七拍拍手,搖頭嘆息:“可憐小王爺一定不知道什麼是殭屍了,殭屍呢,就是非我族類,張口就咬,姐姐我看到那個寒惜裳,就想張口咬,所以呢,如果小王爺真的心疼她,可憐她,love她的話,就好好勸勸那個寒大小姐,千萬不要嫁入沈家,免得時時刻刻提防被我咬。而且不僅是我,我屋子裡邊還有一隻老妖,他屋子裡邊還有一隻小哏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