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來,走過去抱起老妖,想順著視窗送出去,他猜想杜癲癇一定是屏住了呼吸躲在外邊。
可是到了視窗一看,外邊只有花蔭樹影,哪裡有杜十七的影子,她方才明明在,怎麼一會兒功夫,人就不見了?
再仔細看時,靠著窗戶邊的一棵老樹下,遺落著一支銀簪。
等看清楚那支銀簪乃是母親陰姒所有,沈七城立時大驚失色,也顧不得父親沈思的命令,在祠堂裡邊跪侯發落,飛身躍出了窗戶,直奔母親陰姒的住處。
沈家祠堂,本不許女眷擅入,祠堂後邊這扇窗,又正好臨著通往母親陰姒住處的夾道,如果被陰姒看到杜十七擅入祠堂,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
知母莫若子,被自己無意間撞入密林裡邊的帳篷後,母親陰姒一定耿耿於懷,那天杜十七又偏巧撞來,陰姒很可能把這份積怨和火氣藉故發洩到杜十七的身上,固然猜不透母親陰姒內心的想法,但是沈七城太瞭解母親的行事,絕對不能用乖張詭戾來形容。
若真是杜十七落到母親手上,這場虧就吃大了。
因為心中急切,沈七城健步如飛,很快到了母親的住處,還沒等進門兒呢,就聽到杜十七非常尖銳的叫喊聲。
還是晚了一步。
沈七城暗自扼腕,想來母親陰姒應該正在對杜十七動用非刑,他這個時候進去,不但救不下杜十七,反而會弄巧成拙,火上澆油。
啊!
又是憤恨痛極的叫嚷聲,杜十七的聲音都有些喑啞了。
一時之間,想不到好的法子,沈七城此時方寸已亂,不忍再等,只好硬著頭皮走進去。
母親陰姒一如既往地雍容華貴,恍若神仙妃子般坐在芙蓉簟上,兩旁侍立著幾個眉目清秀的丫鬟,杜十七被綁坐在一把椅子上邊,雙手反縛在椅背後,兩條腿被繃得僵直地吊了起來,此時她的鞋襪已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