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誰付得起責任?
司徒昀看這些人臉色,也猜出來他們的意思,不覺有些無趣。不過也正常,誰讓他曾經在這邊差點出事?這次南下辦案徹查通元教之事,皇帝擔心自家兒子安危,大張旗鼓找了一隊人保護,就連道司的修士都有幾位高人跟隨。主在清剿通元教,覆滅朝廷的大敵。
一位武將對下人遞了個眼色,將早早準備的金色獵物放出來。
南孟獵場今天用的是一頭背生金紋的牝鹿。寓意吉祥,專門為巴結七皇子所準備。
司徒昀又跑了一會兒,忽然看到遠處的牝鹿。
金色牝鹿映入眼簾,司徒昀專心致志瞄準獵物,挽弓射箭、不過那牝鹿反應快,一躍而起,飛快奔逃。
後面司徒昀緊追不捨,漸漸從南孟獵場離開。
“不對,再往前就是南焦獵場。”後面跟著的武將們見事不對,趕緊追上去阻攔。
誰知道今天南焦獵場是誰在,若萬一有個閃失可怎麼辦?
牝鹿飛奔,前方突然出現一頭金尾野馬。野馬同樣也看到面前的牝鹿,在即將撞上的瞬間牝鹿身子一扭避開野馬。而其背後,一支箭直直射中野馬。緊接著前方也有一支箭再度射中馬腿。
野馬嘶鳴,頓時倒地不起。
至於牝鹿也沒跑多遠,被前方疾馳的第二箭矢射死。
司徒昀皺皺眉,收弓在一旁。遠處一白一紅兩道身影騎馬而來,看到獵物被殺,同樣皺起眉頭,場面僵硬下來。
紅椿和司徒昀的下屬匆匆趕來。見三人僵持,眾人看向野獸屍體。
“咦,怎麼有兩個金獸?”紅椿讓人拉回野馬,司徒昀身邊的侍衛策馬過去,也將牝鹿拉走。
不過侍衛臉色古怪,託著牝鹿:“殿下,您看!”
司徒昀早有所料,知道自己沒射中牝鹿,便讓人將箭拔出,上面刻著一個“衛”字。
“是衛家的人?”司徒昀身後武將辨別了一下,疑道:“衛家哪裡來的男丁?還有旁邊那男子,莫非是衛家的客人?”
“不過,不論如何,奪了殿下的獵物,這便是大罪。來人將他們拿下!”
“且慢。”司徒昀攔下身邊人:“這裡不是南孟獵場吧,想來是我們越界,無意間碰巧跟他們碰上。何罪之有?”
而且,以什麼論罪?
就說對方射殺了自己的鹿?
雖說鹿有著特意含義,但目前聖人在位,司徒昀再怎麼傻也不會說自己的這頭獵物有什麼含義。不然的話,那是逮著被人抓辮子呢!
“畢竟不是正事的國獵,隨便玩玩罷了。”
對面衛芊二人將野馬拉回來。陶萍看到野馬上的兩根箭,指著其中一隻道:“看樣子,是我贏了。”
“但你,僅僅是中了馬腿,真正斃命的還是對方射中的那支箭。”衛芊思量下,吩咐道:“紅椿,你去問問對方是什麼意思,若是願意各退一步,我們就各自拿著金獸回去兌。”
紅椿跑去詢問,司徒昀自不會抓著這件事計較,兩方恪守,各自退去。
“想起來了!那位該不會是衛府的鄉君吧?她女扮男裝出行?”司徒昀身邊武將忽然一拍腦門,叫出聲來。
聲音洪亮,準備離開的衛芊也聽得清清楚楚,這下子臉色不好看了。
緊接著,另一頭有一位捕快打扮的男子騎馬而來:“衛姑娘,我們家大人請您去府衙一趟。”
聞言,衛芊輕然一笑:“早該來了,本小姐等了薛家幾日,真是一點效率都沒有!椿兒,把這頭野馬送給對方,今天的彩頭本小姐不要了,馬上要去府衙賺一筆大的!”
於是,衛芊拿著馬鞭笑指對方司徒昀一行:“大清早出來打獵,相見也是有緣,這頭野馬就當是本小姐送你們的!願諸位玩的盡興”
說完,帶陶萍二人下山,換了衣服前往府衙。
司徒昀見對方這麼爽快放手,對身邊侍衛道:“去查查,看看她在忙什麼。”
身邊侍衛跑去找獵場看守瞭解後,將情況告知。
“府衙,難不成這女子身上還有什麼案子?”司徒昀想想,詢問身邊武將:“你說的衛府鄉君,莫非是衛延將軍之女?”
“正是衛延長女,被陛下賜鄉君之位。享年俸,佩綵帶。”那武將想了想:“倒沒聽說她身上有什麼案子,想來應該是前不久她侍女引得的那件刺傷案吧?”
司徒昀摸著下巴,他和衛延當年還有些情分,吩咐左右:“這野馬,你們抬回去。我們也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