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宏毅冷聲阻止。
“我就看看熱鬧,看完就回來。”
“外頭太陽那麼毒,你半路曬暈了別想我去扛你。”
“我哪有那麼嬌氣。”宓妃走到外頭,在太陽底下站了站趕緊又跑了回來,“今天太陽怎麼這麼毒,比昨天還厲害。”
“知了掙命的叫,悶熱,燕子低飛,這是要下雨啊。”穆長勝揮著蒲扇問穆宏毅,“還有多少地沒種上?”
“至少還得再兩三天。”穆宏毅站廈簷下觀望。
“人看著多,都不出力。”穆長勝嘆氣。
“弄不完也不要緊,下完雨再種也不錯,就得再費一遍力澆水。”穆宏毅撿起刨子開始料理木頭。
穆宏遠默不作聲的過來幫忙。
宓妃搬了個馬紮跑穆長勝搖椅邊上坐著,小聲的問,“爺爺,你見過多寶閣嗎?”
穆長勝半閉的眼一下睜開,看了一眼趙狗剩,拿蒲扇打了宓妃的腦袋一下,“去幫著小丫洗碗去,家裡就這點活,你得幫著幹。”
“哦。”宓妃吐了吐舌,“我一會兒再來找爺爺玩。”
趙狗剩把菜碟子舔了一遍,拍了拍肚子,舔笑道“大爺,叔,毅哥,謝謝你們讓我吃了個飽飯哈,我不在這兒給你們添亂了,這就走了。”
“不是喊著袁從軍那夥人要殺你,你這就敢出去了?”穆宏毅抬眼看他。
“這天這麼毒辣,我猜袁從軍那夥早走了,他們可不敢闖進來逮我。”趙狗剩憨笑。
穆宏遠推推眼鏡看向趙狗剩,豎起大拇指,“平時沒看出來,你竟然能把袁衛民撂倒了。”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我也是個大老爺們。”趙狗剩挺了挺自己的肋骨,“毅哥,我走了。”
趙狗剩把自己破爛的褂子往頭上一頂,走到門口,透過門縫往外頭瞅了瞅,小心的推開門,露出個腦袋觀望了一下,見袁從軍那夥人果然走了,他出溜一下就鑽了出去,撒丫子就跑。
“宏毅,袁衛民死了沒有?”穆長勝從搖椅上起來,坐到自己的工具箱旁邊,拿了一塊收拾好的木頭就開始雕花紋。
“沒死,昨晚上我和宏江去醫院看他,已經睜眼了,睜眼就讓他爹給他報仇,沒憨沒傻,倒是可能瘸一條腿。”
“該,這是想害人不成反害了自己,趙狗剩這孩子心裡毒,你們別和他親近。”
“知道了爺爺。”
宓妃刷完碗,擦乾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