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紅了,捂著肚子就蹲了下來,無措的小聲道“秋、秋淑媛,你給我拿個月事……不是,衛生棉來。”
記憶裡月事帶不叫月事帶了,叫衛生棉。
“你自己的呢,別想用我的,沒有。”
宓妃回想了一下,“在我的枕頭底下,你給我拿來。”
“自己拿,割了一天的麥子,我累的半死,回來連口涼茶都喝不上一口。”秋淑媛把燒水的鐵壺摔打的叮噹響。
宓妃疼的直不起腰來,“我命令你給我拿。”
秋淑媛冷笑兩聲,“徐誠哥,她沒救了。”
“咪咪要什麼,你給她拿,我看她是不是那個來了,小臉都疼白了。”
“誰沒來過那個似的,就她嬌氣。”秋淑媛從宓妃的枕頭底下摸出一個衛生棉來塞宓妃手裡,順手把宓妃扶起來,“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才和你做朋友,趕緊去簾子後頭換上吧,換好出來我有事跟你說。”
這時候宓妃的臉已經紅透了,她一個女孩子來那個,這徐誠怎麼那麼清楚。而且、而且還當著她的面說出來,現在又要她隔著一道簾子,在一個男人面前換那個,她生氣了,指著徐誠就命令道“你出去。”
徐誠笑道“咪咪你不好意思了嗎?你忘了你第一次來那個的時候,嚇暈了,還是我把你揹回你家裡去的。”
宓妃臉上火燒火燎的,簡直恨不能找條地縫鑽進去,氣咻咻的瞪著徐誠“滾出去。”
秋淑媛氣笑了,“沒良心的,徐誠哥要不是替你去割麥子,他能傷了腿,徐誠哥現在動不了,你卻讓他滾出去,你可真是個白眼狼。”
這個記憶宓妃有,頓時語塞,又覺驚惶和煩躁,一時僵在當場。
徐誠看著宓妃甜美嬌媚的小臉雪白一片,有些心疼,“圓圓,你別欺負咪咪了。”
“我欺負她?”秋淑媛氣笑了,“好好好,我欺負她。”
秋淑媛又累又餓又憋氣,把宓妃往簾子後頭一推就道“我就欺負你了,怎麼著吧,從小到大又不是沒欺負過,趕緊的,你磨蹭什麼,進去換。”
秋淑媛的力氣大,把宓妃推的踉蹌,宓妃頗覺被羞辱,恨不能讓人杖斃了這賤婢。
可、可是她現在好像不是父皇母后最寵愛的小公主了,而是一個因為家庭成分不好被髮配到這個小村溝溝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的囚犯。
淚霧瀰漫,宓妃癟起了嘴,還來不及哭,身子就很不爭氣,漏的更厲害了,那黏黏的感覺讓宓妃更覺羞恥,不得已暫且忍了這羞辱,咬著嘴脫褲子。
隔著一道簾子,秋淑媛就開始說了,“徐誠哥傷了腿,至少半個月幹不了活,這半個月就沒工分,沒工分就分不到口糧,本來徐誠哥就算耽誤一個月,他分到的口糧也夠他自己吃的,可還有你這個累贅呢,去年冬天你就分了我跟徐誠哥的口糧吃,我們也不欠你的,幫了你一年是情分,可也不能總這麼幫襯,去年一年我鍛鍊的什麼活都能幹了,憑什麼你這個不能幹那個不會幹的,你必須得向我學習。我和徐誠哥商量好了,你既然不能下地割麥子,晚上就去看場吧,看場,一般社員給八分,你去能給四分也是頂天了。”
簾子後頭,捏著沾了血跡的褲子,宓妃眼淚汪汪,這料子也太粗了,給她宮裡養的哈巴穿都嫌磨的慌。
可就這樣的爛褲子,她才只有兩條,而另外一條挑糞弄髒了的褲子,因為來了癸水疼的受不了,今天還沒洗呢。
躲在簾子後頭,看著自己光光的腿上那刺眼的紅,宓妃窘迫的掉淚。
怎麼辦?
嬤嬤,我沾腿上了,嗚。
若還在她的瑤珠宮,她肯定不會遇到這樣令人羞恥的事情。
母后,我想回家。
簾子後頭傳來嗚咽聲,秋淑媛哼了一聲,“你就會當著徐誠哥的面哭,好像我真怎麼欺負你了似的,我告訴你,你不去也得去,我不是你爸媽,犯不著我幹活賺工分養活你。”
“咪咪你別哭,你要是不想去咱就不去了。”
“她不去賺工分,她吃什麼?”秋淑媛生氣的瞪徐誠。
“我沒褲子穿了。”宓妃捂住臉嗚嗚啜泣。
秋淑媛運氣,使勁運氣,把氣壓下去了就去自己的木板床上拿了自己的褲子扔給宓妃,“沒褲子穿你就不會說一聲,你哭管個屁用,穿我的。”
宓妃拿著秋淑媛這條黑不溜秋的褲子,忽然想,她還是不要杖斃這個以下犯上的丫頭了。
見宓妃出來,秋淑媛冷著臉道“穿了我的褲子,你連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