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後果是宗門不願意看到的,甚至就連我也不願意看到,所以這謝家叔侄麼,暫時且容他們再逍遙一時罷,日後我自然向他們連本帶利地討回來。”師映川說到這裡,冷冷一笑,望著左優曇說道:“但是這個恭親王,我又豈能容他?此人與謝家叔侄勾結,日後只怕還會攪風攪雨,有這麼一個人存在,就是不安穩的因素,必須除掉,而他的女兒晏紅苗,也是知情者,甚至經她父親授意去做了一些打探訊息之類的事情,聯絡她從前的一些行為,相信你可以判斷我說的是否正確……”
聽到這裡,左優曇猛地抬起了頭,面色複雜:“劍子的意思……”師映川緩緩站起身來,語氣平靜而冷漠:“這件事,我交給你。”
☆、二百零九、傳言
師映川的語氣平靜而冷漠:“這件事,我交給你。”他意味深長地看著面色極度複雜的左優曇:“……你自己決定怎麼做,我相信你會做得讓我滿意。”
左優曇沒有說話,他一個人孤獨地站在大殿中,忽然卻抬起一隻手用力地按住了胸口,然後又用力地喘息了幾下,他微垂著眼睛,看著地面,絕美的面孔上浮現出一抹蒼白之色,師映川靜靜地看著他,沒有開口催促什麼,顯然師映川很清楚左優曇需要時間,他知道當年左優曇對恭親王的女兒晏紅苗不是沒有絲毫感情的,所以如果左優曇現在非常痛快地就應下了,師映川反倒會覺得對方太過冷酷無情,此刻這樣的猶豫與糾結,卻是人之常情了。
不知過了多久,左優曇卻還未給出一個答覆,想必他正在心裡激烈地天人交戰罷,不過師映川並不急什麼,這對他而言只是一次很普通的命令,左優曇無論是接受還是拒絕,最終結果都不會改變,同樣的,也不會在師映川心中掀起半點漣漪,不過這時左優曇忽然緩緩抬起頭來,他默默地看著師映川,殿中並不明亮的光線使得他的神情有些晦暗,師映川一隻手輕描淡寫地撫摩著身旁青蛇的腦袋,面色冷酷而決然,道:“明天早上我會和皇帝說起此事,而恭親王府也應該明天就會覆滅,所以在今晚之前,晏紅苗之事必須有一個結果……不過,看你現在的樣子,也許你想求我放過她?當然了,聽了我剛才的話,晏紅苗此女似乎並不是什麼罪大惡極,頂多是扮演了一個不得不聽從父親吩咐的軟弱女子角色,但是我要告訴你,這個女人沒有你想象中那麼無辜,她後來知道了你和我之間不同尋常的關係……不要問我她是怎麼知道的,女人在這方面總是非常敏銳,她定然是從你的一些態度和舉動中猜測到了什麼,要知道她很喜歡你,所以她就恨上了我,她嫁的丈夫死後,晏紅苗這個女人就替她父親恭親王做事,暗地裡收集情報等等,關於我的很多事情她都掌握在手裡,某些事情背後也有她的影子,這樣的一個女人,等她的父親被我處理之後,我不放心她卻被留下來,雖然看起來她似乎永遠威脅不到我,但我這個人一向謹慎小心,做事喜歡斬草除根,杜絕一切不安定的因素,一個與我有著滅門之仇的女人,就是這樣一個不安定的因素,所以優曇,你不要想著為這個女人求情,因為我不可能會答應,你只能選擇去做這件事,或者選擇不做,讓別人來。”
左優曇一動不動地站著,似乎是在慢慢消化著師映川的這些話,也緩解著這些話對自己所造成的衝擊,師映川揭露出來的事實令他再無僥倖,此刻左優曇只覺得好象有一把鋒利的刀子正貼著心臟硬生生地刮過,沒有出血,也不是很疼,但卻說不出來地微澀,他深吸了一口氣,垂手在身側,緩慢而篤定地道:“……劍子放心,我知道應該怎麼做。”他很清楚師映川之所以和他說這些,讓他親自去做這件事,一來是因為師映川要看看他是否可以斷絕某些心底柔弱的弦,真正做到冷酷無情,成為師映川得力的臂助,二來是因為師映川的嫉妒與驕傲,這一點或許連師映川自己也沒有發覺到,師映川如今與他之間的關係已經變得複雜起來,雖然師映川和他並非夫婦也談不上情人,但這個少年的嫉妒和驕傲卻不允許自己的人與別人有什麼瓜葛,所以,對方才會要他親手斬斷這一切,而這個念頭在此刻,比任何時候都要清晰。
一時間左優曇心底無法平靜下來,他應下此事,然後慢慢地走出了玉和宮,他抬頭看天,先前的小雨已經停了,左優曇怔怔出神了片刻,然後就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太陽漸漸下山,入夜之後,水上畫舫花船不斷,嬉笑歌舞之聲飄蕩在風中,水面被燈火映得五光十色,煞是好看,此時一條大船上,一間佈置清雅的花廳裡,晏紅苗正跪坐在繡墊上,面前的黃梨矮案間有著幾碟果品,一壺茶,晏紅苗一身淺金鑲邊的薑黃撒花衣裙,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