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轉眼間就化得無影無蹤,唯餘滿口異香,與此同時,師映川明顯感覺到丹田處一鬆,就此破開了一層屏障!
☆、二百九、此恨不關風與月
被塞入口中的圓丸迅速化在嘴裡,就此破開了丹田處的一層屏障,至此,師映川當初身上被諸宗師聯手施加的沉重束縛,已然成功地去除了一半!這時連江樓也已挪開了青年正擋在臉上的手,見對方正眼神複雜地看著自己,顯然是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就說道:“……你身上的禁錮我已替你解開一道,以後就不至於似這般體弱,再安心休養一陣,你自然就會無恙。”
這段時間以來費盡心機的佈置終於就此成功,但師映川卻是沒有想象中的那樣興奮,他定定地看著連江樓,忽然就展顏一笑,儘管如今他瘦弱不堪,但這個笑容卻依然美麗,如春花初綻,這一刻無論心中是恨是怨,都付諸流水,只剩下那一點軟若春水般的柔情,師映川略一遲疑,隨即有些費力地扯開了衣帶,將雪白的褻衣半褪,他抓住男人的手,放在自己胸口,道:“我現在很感動,頭腦也很不清醒,所以今夜你可以對我做任何事,我決不會再拒絕你了……不過連郎,我也要提醒你,這樣的事情只有這一次,以後我不會再這麼腦子發熱了……”
連江樓的手放在青年胸口,摸得到那一下一下的心跳,原本結實健美的胸膛早已看不出從前的樣子,眼下一味地單薄,鎖骨突兀,兩粒嫣紅怯怯縮在雪白的胸脯上面,一副楚楚可憐之態,也越發讓人生出對其施虐的陰暗衝動,衣下半掩的纖纖一搦腰身,只怕禁不起狂風暴雨,略放縱輕狂些,就要摧折……連江樓突然將手從師映川胸前拿開,將那半褪的褻衣重新掩好,繫上衣帶,師映川見狀,若有所思,凝看男人片刻,卻是低聲微微冷笑,道:“看來我現在真的很難看呢,就算自己主動送上門來,連郎也沒有興趣……”連江樓面容沉靜,一雙黝黑的眸子顯得格外幽深,道:“眼下你身體虛弱,不宜行房,我若碰你,只會加重病情,你不可任性胡來。”說著,將師映川攬入懷中,掖緊了被角:“……睡罷,過幾日你身子便好了。”
夜色濃深如墨,外面冷雪寒風,師映川被男人摟進寬闊溫暖的懷裡,臉頰貼著那結實的胸膛,突然之間心中就是一陣刺痛,真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當下就強笑著道:“這可是你自己要放棄機會的,而不是我吝嗇不給……連郎,以後你可不要後悔。”連江樓沒接話,只是輕輕撫摩著青年的後頸,彷彿是在哄著小孩子早早入睡,在這一刻,師映川甚至就想,自己乾脆這麼算了罷,就這麼留在這個人的懷裡,別的什麼也不要去管,不要去想,一輩子留在這裡安安穩穩地享受著這個男人的照顧和溫情,也絕對不需要害怕對方會變心,舉案齊眉、白首偕老這樣的生活不會再只是夢想而已,然而多年來風風雨雨的經歷已經將他的心磨礪得何等堅韌,將他的性情打造得何等狠決,這一切凝聚在一起,又怎是這一點柔情心動就能夠真正動搖得了的?師映川笑容淡去,眼中緩緩平靜下來……連郎啊連郎,你千年之前能夠狠下心來將那一世的我親手推入絕望的深淵,揮劍斷情,這一世,又在我如此愛慕你的時候冷酷地與旁人一起將我設計,剝奪了我的一切,兩世於情愛一途之上的態度都是如此殘忍無情,而我這個上當了一次又一次的可憐蟲,現在也只不過是在向你學習,學習如何讓自己心如鐵石啊……一念於此,師映川再不遲疑,親手掐滅了心底那一絲柔軟,逝者如斯夫……終不復回!
從這天以後,師映川的身體就漸漸有了起色,開始好轉,連江樓待他也仍是體貼,就連洗澡穿衣喂藥之類的瑣事也往往親自來做,並不假手於人,這一日天氣有些放晴,師映川早上起來,連江樓給他梳了頭,穿了衣,師映川坐在床上,看連江樓蹲身為他套上柔軟綿厚的靴子,其實他現在已經好了一些了,雖然還沒有完全康復,但至少穿衣梳洗這樣的事情,自己還是可以勝任的,之所以沒有做,任憑連江樓一手包辦了,只是為了還可以繼續享受這個人的體貼和溫柔,甚至明知日後這樣的時光一定會被自己親手打破,卻還是希望能夠多索取一點是一點……思及至此,師映川心中不覺冷笑:這樣看來,自己可真是一個貪婪之極的人啊!
連江樓替師映川穿好了靴子,便命人擺飯,一時兩人用罷,連江樓道:“今日天氣尚好,稍後你可以在廊下透風片刻,不必總悶在室內。”師映川坐著,長長的睫毛微垂,說著:“我想去釣魚。”連江樓看他一眼,眉宇間流露出一抹並未掩飾的古怪神色,就好象是那種管束不住任性孩子的父母一般,有些無奈:“……外面天寒地凍,你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