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的喬小飄抱著大提琴淚眼汪汪地看著小慄卷,這句話她是用日語說的,因此更有一種說不出的軟糯和委屈。
小慄卷覺得自己彷彿猜到了結局,“說吧,只要不是你和池田已經有孩子了,其他的我都能接受。”
但其實如果喬小飄和池田同學真的有孩子,她也不是送不起紙尿褲的。
“你說什麼呢,小卷!”喬小飄破涕為笑,“我只是想告訴你,很抱歉,我以後還是沒辦法去日本工作、跟你相親相愛了,畢竟我更想回國教更多的孩子們學大提琴。”
之前小慄卷曾開玩笑問過室友既然跟池田交往了,那以後是不是也會去日本工作,當時喬小飄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現在,倒是已經做出了決定。
“你就算去了日本也不是和我相親相愛吧,”越來越有抖S潛質的小慄卷拍拍她的胳膊,對於室友的決定她表現得非常贊成,“這個夢想這麼偉大,我支援你!可是這樣一來你和池田豈不是就分開兩地了?”
想到自己也談了這麼久遠距離戀愛,小慄卷差點就忍不住用自己的親身經歷鼓勵最親近的室友千萬不要被距離打敗。但她最終還是忍住了。
只聽喬小飄說得雲淡風輕道:“沒關係的,沒關係的。”
小慄卷在心裡為室友的大方、大膽、大無畏說了一萬次“好樣的”。
“反正池田也是要去中國工作的嘛。”
“哈?”
所以到頭來,只有她一個人在擔心根本不可能發生的遠距離戀愛?
她懷疑是不是自己午餐吃了太多的薯條,天知道她已經吃薯條吃到快吐了。
“那麼問題來了,原來池田居然是一個願意為了女朋友背井離鄉去外國打拼的好少年?”她過去幾年,到底是怎麼錯看了他的?
不不不,親愛的小慄卷,你應該相信,你永遠不會看錯一個鼻子長在頭頂的少年,充其量只能說那個少年將全部的溫柔留給了他的良人,而你們這些凡人當然就只能承受他突破天際的嘲諷--這中二的內心戲是什麼鬼!
小慄卷使勁甩了甩腦袋,或者可以說,她是被喬小飄捏著肩膀搖醒的,“醒醒啊,小慄卷,馬上就是畢業舞會了,你們的太鼓表演準備好了沒有呀!”
忽然有種“室友在奧運會賽場將自己搖醒”錯覺的小慄卷點點頭,“等一下,你怎麼知道我們是太鼓表演?”
“因為我們中國留學生這邊是古琴和琵琶表演啊!因為我們是作為東方藝術一起展示的啊!小慄卷你快醒醒啊。”
“啊?哦!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一篇小論文沒有改好發回母校,我先走了。”
“小卷,這裡就是你的房間啊,你要去哪裡啊喂!”
……
小慄卷很想說,她一定是最近練太鼓練傻了,畢竟,她從來就不會啊!
因為太過中二的想想,以至於小慄卷那一整天都沒有找到正確的存在方式。
那天晚上跟松本潤通電話的時候,小慄卷的電話裡義正言辭地控訴了喬小飄這種“胳膊肘往外拐”的行為。
正忙著招呼花澤類醬朝攝像頭舉爪的松本潤揚眉丟給女朋友一個看好戲的眼神,“所以呢?你是打算去搶人呢?還是打算去搶人呢?還是打算去搶人呢?”
從未打算去搶親的小慄卷徹底洩氣。
“後天就是畢業典禮了,我就要戴著高高的帽子往天上拋書了,松潤你到底什麼時候過來呀。”小慄卷像個洩氣皮球一樣耷拉著腦袋趴在電腦螢幕跟前,滿眼都寫著“男朋友再不來我就要求多增加十套演唱會周邊”這樣的情緒。
“乖嘛,我答應你的事情什麼時候沒做到?”松本潤驕傲地說。
“可是你上次才答應我,等我下次和你打電話的時候會讓花澤類醬跟我揮爪問好。”然而現在……花澤類醬卻不怎麼搭理他。
“別這樣,其實已經進步很快了,真的,我用了快一個星期,它才不會在攝像頭跟前跑掉。”
小慄卷看著螢幕對面抱著貓咪束手無策的國民偶像,想笑卻又不敢笑。
就這樣,日子一晃來到了畢業。
大概全世界的畢業典禮都一樣,走上臺讓導師親手將學士帽上的流穗撥到另外一邊,也就意味著人生走向了新的方向。
老師在臺上致辭的時候就已經有學生在臺下抽泣,典禮結束後,在學園裡四處拍照的同學也不乏突然就抱在一起泣不成聲的。
小慄卷的父母和大哥專程趕來參加妹妹的畢業典禮,喬小飄的父母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