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餅笑得劇烈,努力地縮著腳嘗試收回被張潮生握在手裡的那隻腳,卻抵不過對方的攻勢,被其撓著腳心渾身都沒了力氣。只能在床上滾來滾去,把一床被單弄得凌亂不堪。
“再讓你不聽話,還敢逗弄我!你不知道每天晚上我抱著你睡覺忍得多辛苦,再不聽話就把你辦了!”
張潮生收回手來,月餅趕緊縮回腳,抱著腳掌蜷在床角,臉上漲得通紅,腦袋埋在被單之中,只露出通紅的耳朵和脖頸來。
“又不是我讓你忍的,明明就可以……”月餅聲音悶悶地,小聲地從被單間冒出一句話來,聽得張潮生頭上冒出兩個十字來。
魂淡!老子他嘛的是為了誰忍了這麼久!
媽個嘰,魂淡!
不過張潮生自持是一名有修養的大唐人士,還沒有見過父母長輩呢,三媒六聘都沒齊全,名不正言不順啊。
所以還是要趕緊回家請師父做主,讓自己明媒正娶把月餅扛回家……
張潮生這種觀念在月餅看來顯得如此沒有必要,反正狼族一生只會有一個愛人,根本就不會有族人干涉別狼對伴侶的決定啊,反正是別狼的感情。
所以說自己和潮生現在肯定算的上名正言順了,到底為什麼要忍著不做啊!
明明兩個人有很多次都很衝動的說,自己也……
不過月餅又想到以後可能會見到潮生的師父親友,又開始緊張起來,倒也沖淡了心頭的怨念。
張潮生從衣櫃裡又抱出一床被子來,和原來的被子一起捲了兩個被窩。把月餅放在其中一個被窩,對方一直蜷著身體有些怨念又任由張潮生動作。月餅老老實實地被塞進被子,張潮生卻走到床的另一邊,進了剩下的一個被窩。
“從現在開始咱倆分被窩睡覺,以示清白!”
月餅不滿地嘟囔了幾聲:“為什麼!我才不要!晚上不抱著你我睡不著覺!”
張潮生狠狠地動搖了一下,到底忍住了。
媽個嘰,何止是你睡不著,我覺得我也睡不著。
但是最近自己和月餅兩個血氣方剛的男人睡在一起,不止是晚上有苦惱,早晨起床的時候更是……
而且總洗冷水澡對身體不好啊!為了以後的幸福著想,張潮生還是忍痛暫時放棄了抱著月餅睡覺的特權,堅定地蓋上被子,關燈。
“想都別想,除非系統讓咱倆去見師父,否則成親之前咱們都要矜持,懂麼?矜持!”
“居然跟一隻狼講矜持……神經病!”
張潮生縮了縮肩膀,裝睡。
月餅看他裝睡的模樣也沒有辦法只能賭氣地轉過身去,等著對方忍耐不住。
哼,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睡得著!
到底是夜深了,白天上了一天的課,晚上又想了很多事情。最重要的是,剛才還在那種情況之下洗了一個冷水澡……身心俱疲的張潮生所在溫暖的被窩裡,沒有一會兒就真的睡著了。
月餅不滿地發出鼾聲的張潮生,對方動都沒動,根本不醒,只好放棄。
眼珠一轉,月餅把自己的被子隨便的團了團扔到地上,掀開張潮生的被角鑽進被窩。
讓你矜持!矜持個鬼哦!
看我明天早晨怎麼折磨你!
上午過半,入冬以後天亮的時間不斷推遲。即使已經過了半個上午,天色也不像春日那樣明媚,反而有些單調落寞。
這寒冷蕭瑟的天氣倒正適合用來閉目養膘,張潮生這才醒轉過來,第一個反應便是摟緊懷中的月餅,迷迷糊糊地在對方的額頭印上一吻。
嗯?月餅怎麼在我懷裡了?
張潮生恍然清醒過來,想起昨晚臨睡之前自己說過的話。
難道是我睡覺的時候不自覺的把月餅抱住了?
但等他探起頭來見到床上只有自己身上蓋著的一床被子,而原本屬於月餅的一床卻被其團成一團,隨意地丟在地上,他便了然的放鬆了身體,一頭躺下。
魂淡,竟然趁我睡覺偷襲!
現在的情況不妙啊,剛睡醒的男人……
月餅睡姿相當豪邁,側身趴在張潮生的懷裡,兩條長腿一條伸在張潮生的身邊,另一隻搭在他的身上,大腿正處在某個不可言述的部位。
此時那個部位傳來清晰地感覺,越發精神起來。張潮生再也扛不住了,一把掀起被子,不顧身邊用手臂環繞著自己的月餅,掙脫對方,光著腳跑進浴室。
媽個嘰,今天絕對不洗冷水澡!我堅信我的意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