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宗與雷世子自是跟著,慕梓煙便也跟在後頭,等入了府內之後,便見鍾毓施施然而來,珠光寶氣,端莊華貴,那初現的容貌,此刻卻被這華麗的首飾所掩蓋,沒有了清秀,更多的是不相符的沉穩,整個人便也顯得陰氣沉沉的。
終究是不同了,鍾毓先朝著君千澈行禮,“嬪妾參見太子殿下。”
“你且去瞧瞧,可是你跟前的嬤嬤?”君千澈對於鍾毓並無多少的憐愛,其中的緣由不言而喻,莫名的與她發生了關係,而且她又是鍾家的人,君千澈又豈能會憐香惜玉呢?
慕梓煙自是知曉的,便特意地打量著鍾毓的神情,待看見她神色無恙,似乎對於君千澈冷漠的態度不甚在意,只是乖順地應道,便抬步向外走去。
過了一會子,便見鍾毓神色淡然地回來,沒有悲傷,也沒有過多傷心與擔憂,好似那嬤嬤死了,也不過是死了個奴才罷了。
“回殿下,那嬤嬤正是嬪妾跟前的陪嫁嬤嬤。”鍾毓垂眸回道。
“怎得會出現在外頭?”君千澈不傻,他府上的嬤嬤,好端端的怎得突然死在了外頭,而且還是被裝進了黑布袋裡頭丟出去,正巧被雷世子踢死的。
“嬪妾也不知。”鍾毓垂眸回道,神色平淡異常。
君千澈擺手道,“此事你便配合著張大人徹查。”
“是。”鍾毓恭順地應道,君千澈起身看向張宗,“張大人,此案瞧著的確蹊蹺,莫不能冤枉了雷世子。”
“臣定當查出真兇。”張宗垂首回道。
“好。”君千澈笑吟吟地應道,自是轉身離去。
慕梓煙與張宗去了那嬤嬤的住處,鍾毓自是跟在一旁,不過看著慕梓煙的神色多了幾分地意味深長,還有難掩的冷漠。
慕梓煙見她如此,也不過是淡淡淺笑,待盤問與檢查了嬤嬤的屋子之後,便離開了太子府。
等回了京兆尹府衙,張宗看著慕梓煙說道,“煙兒,你不覺得那太子側妃很奇怪嗎?”
“是很奇怪。”慕梓煙淡淡地說道。
“她似乎對你有極大的敵意。”雷世子看著慕梓煙說道。
“也許她知道了什麼。”慕梓煙淡淡地說道。
“若是如此,她當時便應該當面揭穿。”張宗繼續說道。
“不過這嬤嬤的死究竟是何原因?”慕梓煙卻覺得此事透著太多的詭異。
“必定是有人所為,難不成太子府有何秘密不成?”慕梓煙覺得此人的目的便是讓他們進入太子府,想要從中查出些什麼。
“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要利用此事,讓我們進入太子府?”張宗看著慕梓煙說道。
“不錯。”慕梓煙點頭應道,“看來這太子府內也不安生。”
“那這嬤嬤的死?”張宗卻也不能草草結案了。
慕梓煙淡淡地說道,“自是要查清楚的。”
“不過從何查起呢?”張宗低聲道,“既然有人刻意引我們前去,想必這太子府內必定隱藏著什麼,若是真的牽扯出來,那又是一樁事。”
“恩。”慕梓煙點頭應道,“不過此事也可以從外查。”
“不過那處已經都查過了,並未發現任何地線索。”張宗看著她說道。
“等呂姐姐回來,便知道了。”慕梓煙看著張宗說道。
“好。”張宗沉默了片刻,“此事牽扯到太子府,怕是不會太安生。”
雷世子抬眸看著慕梓煙,“煙兒,此事因我而起。”
“卻也是有人刻意安排。”慕梓煙接著說道,“不過雷世子也要當心一些。”
“我知道了。”雷逸辰點頭應道,“如今也只能儘快地查出兇手,否則此事怕是當真要牽扯出其他的來。”
慕梓煙覺得這背後的人乃是太子府內的人,那麼究竟是誰呢?
“太子側妃對此事太過意冷淡,反倒讓我覺得奇怪。”慕梓煙低聲說道。
“煙兒如此說,我倒是想起來一件事情。”雷世子沉默了片刻,看著慕梓煙說道。
“什麼?”慕梓煙抬眸看著他。
“前兩日我見過這嬤嬤,她一人偷偷摸摸地去了前面拐角處的酒坊內,又神神秘秘地出來了。”雷世子低聲道,“我當時只是覺得這嬤嬤有些怪異,便多留意了一下,如今這才想起。”
“酒坊?”慕梓煙雙眸閃過幽光,接著說道,“看來有線索了。”
呂娘子此刻回來,看著慕梓煙,接著說道,“死者是被打暈撞入布袋內,而後直接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