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千羽見慕梓煙如此,他也不在意,而是轉身立在矮櫃旁,將身上的戰袍脫下,解下盔甲,只穿著裡衣,不過卻被汗與傷口溢位的血浸溼,在他的裡衣上似是盛開出一朵絕美的花朵。
慕梓煙本著男女授受不親的禮數,只是遠遠望著,不過見他只是拿出一件長袍穿上,並未打算處理傷口,她忍不住地皺了皺眉頭,“五殿下,你不處理傷口嗎?”
“軍醫採藥去了,我不會。”君千羽轉身緩步向她走來,隨即坐下。
慕梓煙再次地皺著眉頭,接著說道,“可是……你……”
“等軍醫回來吧。”君千羽繼續說道。
“軍醫何時回來?”慕梓煙看著他,“你可以讓旁人幫你上藥啊?”
“我不喜歡別人的親近,軍醫也是迫不得已。”君千羽低聲道,“再加上如今軍營中傷藥緊缺,我已經好了,不妨事。”
慕梓煙皺眉道,“如今邊關的糧草緊缺到了這等地步?”
“倒也不是。”君千羽看著慕梓煙,淡淡一笑,“已經習慣了,最艱難的時候,很多士兵並非是戰死,而是因著沒有傷藥而疼死的。”
慕梓煙自是知曉的,她也是經歷過的,她抬眸看著君千羽,轉身出了營帳。
君千羽見她突然離開,明顯一愣,暗自思忖,難道將她嚇走了?
慕梓煙出了營帳,當下攔住一名兵士,“我帶來的那兩個丫頭在何處?”
“在那處。”兵士低聲應道。
“多謝。”慕梓煙對於兵士是尊敬的,故而微微頷首,淺笑著道謝。
那兵士還從未見過如此親和的女子,他是跟在齊二爺跟前的,雖然未見過慕梓煙,不過自是一眼便認出她是女子,卻也不知她的真實身份,但是在齊二爺的神態看來,必定是身份不凡的,故而也不敢怠慢,如今見她竟然對著他這個小兵卒道謝,反而讓他不好意思起來。
“小姐客氣了。”兵士憨厚一笑,“小的領您過去。”
“不了,我自己去便是。”慕梓煙說罷便抬步向前走去。
待入了營帳,便見芸香與碧雲二人趴在軟榻上睡得東倒西歪,她知曉這兩個丫頭是累壞了,便自行前去尋到包袱,而後拿出早先準備好的傷藥,轉身出了營帳。
君千羽待在營帳內有些不安起來,見她久不回來暗暗叫苦,眉頭微蹙,起身便要出去尋她,正跨出一步,便見帳子開啟,慕梓煙走了進來,他這才鬆了口氣,“你去何處了?”
“你等等。”慕梓煙將手中的一包傷藥放下,而後轉身吩咐候在營帳外的兵卒端來一盆熱水。
待那兵卒端來熱水之後,慕梓煙轉身入內,便見君千羽一臉不解地看著她。
慕梓煙隨即放下,拿過方巾浸溼之後,隨即看著他,“坐下。”
“哦。”君千羽明明比她大五歲,可是如今只覺得自己反倒比她小了許多,任由著她說什麼,他便照做。
他緩緩地坐下,慕梓煙盯著他,“將衣袍解開。”
“啊?”君千羽這下愣住了,“煙兒,你還及笄,這未免太著急了些。”
慕梓煙神色淡淡地看著他,“我如今是大夫。”
“哦。”君千羽這才反應過來,面色一紅,那俊美的容顏上因著這幾日在邊關,白皙的肌膚曬黑了一些,不過憑添了幾分陽剛之氣,如今那臉上泛起的紅,宛若紅霞,令人心醉。
慕梓煙不免有些頭疼起來,有些後悔自己的這番舉動,該不會引起什麼誤會吧?她抬眸鄭重其事地看著他說道,“五殿下,請記住我是大夫,對你並無非分之想。”
“我倒是想你對我有非分之想。”君千羽嘀咕道。
慕梓煙正色道,“五殿下,收起你那些心思。”
“恩,我知道,煙兒如今是大夫。”君千羽自知不能再說下去,連忙附和道。
慕梓煙這才點頭應道,而後見他修長的手指緩緩地解開衣帶,那動作甚是優雅,即便這寬衣的舉動都透著無形的魅惑,勾人心魄。
慕梓煙覺得這個人比楚燁還要妖孽,是另一種讓人琢磨不透,無法忽視,卻要遠遠避而不及的人。
她暗暗警告自己,等邊關之事解決之後,還是離他越遠越好。
待他解開長袍,雖然是一件款式簡單的長袍,不過面料卻是極好的,柔順絲滑,如今緩緩地自他的身旁落下,似是捲起層層的漣漪,他接著將裡衣的細帶解開,露出精壯緊實地胸膛,肌膚雪白,卻是不正常的白,好在肌肉結實,胸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