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字都沒發出聲,把丫鬟倒嚇的夠嗆,二老爺比比劃劃的半天,這是在做什麼?莫不是犯了癔症?
二嬸在屋子裡哭天搶地,“這作死的賤人,自她進門家裡就沒好過,如今她孩子沒了,關我們什麼事?還到衙門告我們,難道她忘了懷了身子之後,我們家男人就差沒打個板把她供起來了?還告我們?她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丫鬟往後退兩步,一是怕被姜宏比劃不停的手打著,二也是怕二嬸破馬張飛地衝出來,她這小身板可架不住二嬸的一撞。
可等了半天,二老爺還激動地比劃著,臉都漲的通紅,就是一聲沒有,二夫人也只在屋子裡罵,沒有出來的意思。
等了半天的衙門人等不及了,從外面衝進來,丫鬟嚇的往旁一躲,她是姜大老爺家的丫鬟,護主要護的也是大老爺一家,跟二老爺一家可沒什麼關係。
一大早雪煙就去衙門裡擊鼓告狀,大老爺還沒起床,被吵醒後本來就脾氣不好,他們這些當差的沒少看大老爺的冷臉,心裡一肚子氣,正想找個人撒撒氣呢。
姜府的大老爺是這次趕考的舉子,姜府的二小姐又是名滿天下的姜小大夫,背後有岐王做靠山,聽由於跟太子府關係也很緊密,進京不幾天就得了皇上的封賞,他們不敢招惹,但聽那位雪煙姨娘說了,這二房就是個禍害,與大房關係不好,大房不會為了他們出頭,他們就沒什麼好顧忌了。
上來,就用鎖鏈把姜宏給鎖上了,完全不顧姜宏還在比劃,“有什麼話回衙門跟大老爺說,我們這些當差的只管奉命拿人。”
又衝進屋子兩個把二嬸也給鎖上了,可扯了半天,那女人就是在床上不下地,用力大了些,人就被拖到地上,卻怎麼也爬不起來。
二嬸苦苦哀求,“老爺們,我的腿壞了,不能走路,你們能不能行行好放過我?”
當差的瞧她不似裝的,又看了眼在門外嘴張張合合卻發不出聲音的姜宏,不知誰說了句:“莫不是壞事做多了,遭報應了?不然哪能哪些之巧?”
再看二嬸和姜宏的目光都變了,對之前雪煙在大堂之上哭訴的事情也更信了幾分,能對自己親骨肉下手,這個男人也太不是玩意兒了。
下手就更不管輕重了,好在看二嬸是個婦人的面上,過來兩個官差,一邊一個將她架起來,而不是在地上拖著走。
夏氏和姜方等在二道門前,見官差鎖了姜宏和二嬸出來,姜方上前幾步,給官差施禮,滿臉陪笑地悄悄塞了包銀子在那個當頭模樣人的手裡,“這個是孝敬老爺的。”
官差接過後,姜方又塞了一包給他,“還請大哥在大老爺面前多多美言幾句,這包銀子不多,請大哥和弟兄們吃杯水酒,不要嫌棄。”
那人掂了掂銀包的重量,很是滿意,“姜老爺且放心,此事雖是在貴府發生的,但與貴府無關,我們老爺也是明白人,不會牽連到您及貴家眷身上。而且,我回去會跟老爺請示,此案儘量在後堂過審,事情完結也不會傳出對貴府不利的訊息。”
姜方忙道謝,又將人送到前院,早早有備好的馬車等在那裡,將姜宏和二嬸弄進馬車,這樣一路進到衙門也不用他們走在街上被指指點點。
官差走了,姜方心卻提了起來,就怕姜宏這件事再傳開了,到時姜家的名聲啊,他倒不怎麼在意自己的功名,反正考過了,他也就沒有遺憾。
姜雲荷在後院聽說自家阿爹阿孃被官差抓走,還是被雪煙給告了,到底是自家爹孃,她當即換了身衣服要跟過去看看,姜雲冬最是愛熱鬧,見姜雲荷一定要去,便以姜雲荷路不熟為由,決定跟著去瞧瞧。
姜雲娘雖然也不喜姜雲荷,但怎麼也是堂姐妹一場,平日裡她最多就是拿鼻孔看人,別的大毛病也沒有,她阿爹阿孃的錯也不能都怪到她的身上,於是,姐妹幾個一商量,乾脆就都跟著過去瞧一瞧。
果然如那官差所承諾的一般,這次審案沒有在大堂,事情也沒傳開,幾乎沒人知道姜家出了事。因是被告的親眷,她們過來聽審倒沒受到阻攔,很順利就到了後堂。
一進後堂,就看到地當中跪著兩個,還趴著一個,跪著的自然是姜宏和雪煙,趴著的就是二嬸。
此時雪煙正哭的梨花帶雨,原本因流產而蒼白的臉色與二嬸破馬張飛的怒容相比,更讓人顯得楚楚可憐。而二嬸則是一口一個浪蹄子地對她痛罵。
大老爺一拍驚堂木,對二嬸怒道:“大膽刁婦,本老爺讓你說話了嗎?或再敢咆哮公堂,大老爺這就讓人拖你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二嬸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