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不給楊行婉這個面子。
楊行婉見速戰速決無法見效,便退了一步道:“既然老爺這麼堅持,那我便留他在府,但也請老爺答應件事。”
“說!”
“人既在我府內當守府內規矩,我身為主母,若見其不守規矩,當有處罰之權。”楊行婉道。
“可以。”董昌答應。
沈淼旋即囧,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這留了又隨他人處罰算什麼?玩我嗎?太特麼陰晴不定了。
☆、第058章
058
楊行婉並未立刻發難,而是帶人浩浩蕩蕩的走了,她知道董昌正在氣頭上,現在做什麼都無用。
沈淼鬆了口氣,正欲從地上站起,不想方才說得起勁,他完全忘記自己的膝蓋還傷著,現在陡然察覺,痛楚鋪天蓋地湧來,痛得他齜牙咧嘴。
“這會知道痛了?方才怎麼說得那麼起勁?”董昌開口。
我去,剛才你又不屑開口,我要是再不開口,你們倆夫妻把火槓大了,我可就倒黴嘍。沈淼不理會董昌,單手撐地努力站起。
不想董昌非但沒生氣,還伸手幫了把,將沈淼扶到了床上。
沈淼艱難抬腳,挽起了褲腿,膝蓋上烏壓壓的一圈,董昌看了皺眉:“藥膏沒抹?”
“抹了,今天是第二天,會這樣很正常。”沈淼說著又呲了聲。
董昌的眉皺得更緊了,他有些後悔方才答應了楊行婉,便道:“我遣人與楊氏說去,不可重罰你。”
“千萬別,主母本就看我不順眼,再故意去說就更不得了了。老爺要是真疼我,換個其他法子。”
“比如?”
“府裡什麼身份的人是主母管不著的?”沈淼笑。
董昌會意,輕笑了聲,掏出一直貼身攜帶的賣身契:“你在打這東西的主意?”
“什麼事都瞞不過老爺。”沈淼趕緊誇董昌,然後擺出副委屈的樣說,“老爺心裡跟明鏡似的,知道我本就不是賤奴,那賣身契是人家造的。”
“你怎麼就這麼篤定,我一定知道?”董昌反問,他一直就很奇怪,眼前這人明明不知道他兒柳念郎的存在,怎麼就篤定他一定知道楊行峰是因為容貌的關係才弄出這些事的。
沈淼早就準備好說辭,撓頭笑說:“我也是猜的,我進城後無故被人追,追我的人一直喊我一個我不認識的名字,什麼念郎的,說了一大通不堪入目的話,我聽得雲裡霧裡,唯獨稍許明白點的就是老爺的名諱。所以……我就猜老爺應該知道些。”
董昌一聽就怒了,就知道楊行峰這個混賬幹不出什麼好事來。
沈淼趕緊火上澆油:“小人懇請老爺給做個主,遇上這種事別說我這種不知事的無辜,就是本人在也容不得他這麼說,大家都是浙東道子民,不遵紀還詆譭,眼中還有沒有……”
未待沈淼說完,董昌已一拳砸向床柱:“楊氏一門欺我已久,此仇我定加倍討回。”
這就對了!楊行峰是無所不為的禽|獸,董昌是虎毒食子的人渣,你們倆就該好端端掐一架。沈淼垂首想,下一秒董昌已經把賣身契丟了過來:“這東西與你,即日起你便是我董府的門客,楊氏管不到你。”
“門客?那我住這不太適合。”沈淼忙說。
“有何不可?此處本就不是給她住的,若看不慣大可搬去別處。”董昌哼聲,此處並非董昌在杭州正經的府邸,而是臨湖的別院,因有條密道通柳氏母子住處,董昌來杭州慣喜住此處。
“如此,那我便放心住著了。”沈淼忙順從。
董昌滿意的嗯了聲,又說了些閒話方才離去,才出門便得人報,說是楊行密來了,口口聲聲求要他做主。董昌奇怪,楊行密不是自恃能人,還有什麼搞不定的事需要他做主?便過去看了。
楊行密一見就向董昌大倒苦水,說是好不容易找著了個好女婿,結果人家跑了,讓董昌給做主。
董昌這才想起昨日有錢鏐兒子逃婚的訊息,他已得羅平鳥吉兆,不想再倚靠對他已有二心的錢鏐,對逃婚這檔子欲蓋彌彰的事,也沒興趣管,便反問楊行密:“那你想如何?把人追回來?錢家老六千軍萬馬之中都能來去自如,你這會想把他逮回來,恐怕難!”
楊行密不爽的被手,反覆踱步,氣惱不已。
董昌心下冷笑,暗諷對方惺惺姿態。
楊行密走了會見董昌不語,知道對方心底已徹底對錢鏐不信任,便祭出了殺手鐧:“成婚一事已人人知曉,若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