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一勺一勺餵飯之後,忽然開口。
“皇上還有什麼吩咐?”這幾天沈子虞基本上已經習慣了扮演一個兢兢業業的下人。
“以後直接叫我蕭元夜。”
“嗯?”
“你不是習慣這樣叫嗎?”
“哦。”
“我昏迷的時候,好像聽到你給我說了一個秘密,是不是?”
咦?秘密?沈子虞反應過來自己說的那個秘密,覺得有點尷尬,但是想著當時的蕭元夜是昏迷的,應該是沒有挺清楚的吧?於是支支吾吾地回答:“你聽錯了,我什麼都沒說。”
“真的?”
“真的。”沈子虞心虛地點點頭,拿起碗轉身要走。
“等等。”不過蕭元夜卻制止了她。
“什麼?”沈子虞不情願地轉過來。
“當著我的面承認有這麼難嗎?”
“承認什麼?”沈子虞繼續裝傻。
“算了,我知道就好了。”蕭元夜笑了笑,“我想了想,還是決定要在宮裡給你個位置。”
沈子虞一聽來勁了,猜想自己的仕途有戲了,於是又諂媚地坐上前:“是不是決定給我一個官做做?幾品?其實小一點我也可以接受的。”
“不是幾品。”
“不是?”莫非這廝這幾天對我伺候他的工作很滿意,要我一直做個笑丫鬟。
“因為比所有的官都大?”蕭元夜繼續笑。
沈子虞聽到這不由得有點興奮但卻又驟然緊張了起來,比所有的官都大,總不會是想把皇位讓給我吧?不過這個念頭只是閃了一下,因為她知道自己完全是痴人說夢。
“那到底是什麼?”
“做我的皇后,有沒有興趣?”蕭元夜的聲音淡淡的,甚至連眼睛都沒抬一下。
啊?沈子虞傻了,腦子瞬間變得空白,心臟比戰鼓跳得還激烈。
“沒有興趣?”
“不,不是……”沈子虞結結巴巴,只覺得這劇情上演的比被狗屎砸到還來得無厘頭,“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為什麼會是我?”
蕭元夜輕描淡寫地別過沈子虞驚訝的眼神:“我和如錦的話你不是都聽到了嗎?”
這也知道?沈子虞更加驚訝,想了想自己偷聽到的話,幡然醒悟過來,蕭元夜說過一輩子攜手的人一定要是他愛的人,所以,他現在要她做皇后,那麼他愛著的那個就是自己。
只是對沈子虞來說,即使她和他能執子之手,也不能和他與子偕老。她總是要離開的。
“蕭元夜。”沈子虞不著痕跡地清了清嗓子,“皇后確實是個好職位,不過如果有一天我忽然離開了,你會不會後悔,或者怨我恨我?”
“你還在想離開?”
“不……不……”沈子虞急忙解釋,“我是說,如果我是被迫離開的。”
“除了我,誰能強迫你?”
“我的意思是,沒準哪一天我被一陣什麼巫風一刮就不見了。”
“你放心,無論你被刮到哪裡,我都會將你找出來的。”
“是嗎?”沈子虞不是懷疑蕭元夜,而是她知道有些地方比如她的故鄉,即使再神通廣大的人在這個時代也是找不出的。
“什麼都不要擔心,只要我在,誰都不能將你帶走。”說著蕭元夜伸出手撫上沈子虞的臉。
“嗯。”沈子虞若有所思地點頭,咦,不對,這傢伙不是說手一動就會扯動傷口的嗎,他現在是幹什麼?
沈子虞一把拉下蕭元夜的手:“你不是說手不能動嗎?為什麼現在又這麼活動自如。”
“不這樣說,你會好好坐著照顧我嗎?”
可惡!沈子虞狠狠甩開蕭元夜的手。
“啊……”蕭元夜皺著眉,丟擲一個可憐兮兮的無辜小眼神,“這次是真的痛。”
管你!
沈子虞明白蕭元夜的傷沒有大礙,復原指日可待,於是一起身決定該幹嘛幹嘛去了。
姓烈的女銀
“殺。”
“不殺。”
“殺。”
“不殺。”
失眠了一整夜的沈子虞,一大早就從床上爬起來,摸出了一把從來沒有用過的匕首,在桌子上磨刀霍霍。
為了天下蒼生,沈子虞覺得應該將蕭元夜殺掉;可是為了一己私利,她又做不到。最重要的是,她還得考慮這種刺殺的可實施性。無論是從武功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