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後來他已經有些飄飄然了,這也是個從小就想上天的男孩。
目的已達到,魚玄機的心情愉悅,絲毫不吝嗇自己的誇獎,溢美之詞張口就來,什麼她早就看出杜維藩的英武不凡不是尋常之人,什麼她就知道作為自己的小老師杜維藩的書法他敢認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尤其是說到興奮之時,她甚至說道,杜維藩和他老子杜月笙的書法一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一個大師一個螞蚱,天壤之別!
等等等等吹捧之詞不要錢般的向杜維藩包圍,杜維藩小臉微醺,摸著他那下巴上長出來的那一小撮山羊鬍須,當仁不讓的聽著魚玄機的誇獎。
魚玄機抽抽嘴角,這孩子也是個皮厚的,不要臉已經到這程度了!她有心誇他幾句,但一看他那明明得瑟的要死,卻還要裝做一副處之泰然的模樣,她沒法昧著良心說這些話,
她這一撇嘴,這各種讚美佳句就停了下來,杜維藩用手輕輕撫著他那一小撮小鬍鬚,聲音四平八穩的說道:“你剛才說的很對!形容的很透徹!就是有幾分不夠全面,你再想想!”
這貨還嫌別人誇的不夠狠,魚玄機翻了白眼,一把把他推到了門外,認真的說道:“好,我知道了!大少爺的書法確實十分不錯,這次在下服了!本人現在需要理理自己的體內即將控制不住的洪荒之力,哦,是憧憬之心,所以。。。。。。”
說道這裡,魚玄機衝門外的杜維藩微微一笑,就閃電般將門關住並反鎖,在門內她低低的說道:“所以,你最好離我遠一點!”不然她不敢保證她待會兒會不動手!
杜維藩傻眼的看著魚玄機這一系列動作,他眨巴眨巴眼睛,他這是被掃地出門了吧?
許久,門外傳來杜維藩聲嘶力竭的一聲吼,以及劇烈的砸門聲,魚玄機雙手緊緊捂著耳朵,來到了內室,不理會他。
魚玄機對於門外杜維藩各種罵她卸磨殺驢過河拆橋的言論充耳不聞,她來到了桌前,手持狼豪,在宣紙上寫下了第一個字,赫然是剛才杜月笙在書信上與學堂老師交流的那種字跡,兩者之間相差無幾,猛的一看,幾乎能夠以假亂真。
魚玄機輕輕搖了搖頭,她要的可不是幾乎,她要的就是真的一樣,她閉上眼睛,回憶起剛才看到杜月笙文字上的每一個細節,在腦海裡一筆一畫和自己寫的進行對比。
是的,剛才看似漫不經心,把書翻的嘩嘩作響的魚玄機,早已把書信上的每一個字清清楚楚的記在了她的腦海裡,這就是她的天賦屬性——過目不忘。
過目不忘是每個人夢寐以求的天賦技能,但是過目不忘的人都特別容易英年早逝,尤其是女子,古時我們把這種現象級的情況稱之為“慧極必傷”!參考依據來自黃蓉她媽的香消玉殞以及各大暢銷書中。
門外的杜維藩各種罵街的技能都使出來了之後,看著面前依然緊閉的房門,他的內心蒙上了一層陰霾,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我們本都是坦蕩蕩的開到了這個世間,現在是什麼讓我們之間多了這樣那樣的阻礙呢?
這是一個非常值得深入研究的人生哲學,杜維藩在經歷過世事無常的摧殘之下,決定遠離這個傷心之地,回去思考一下這個問題,他明天再來!
時間就這樣兜兜轉轉又過了幾日,這日,年後一直很平靜的黎園今天熱鬧了起來,打破了近幾日死水般的平靜。
據說一直辛勤打理園內大小事物的姚玉蘭姚四夫人,今天去自己的女兒美如的房裡的時候,正碰見一個婢女打碎了一個泰景蘭花瓶,嚇哭了二小姐,於是她就罰了那個婢女,本來這也沒什麼,只是姚四夫人卻突然鬧的不可開交,說是要把這婢女抓去見官,這一番鬧騰下來,就把距離不遠的杜公館裡的杜月笙吸引了過來。
二夫人陳幗英知道這個訊息的時候,姚玉蘭那時才剛鬧騰起來,本來她是打算過去看看熱鬧的,畢竟姚玉蘭這女人一向偽善的緊,這次竟然露出狐狸尾巴為了一個花瓶就不依不饒的責罰下人,如此好戲,她怎能錯過?自然要去挖苦挖苦幾句的。
只是,一封信的到來,讓她打消了這個念頭,陳幗英看完信後,拋開本身對姚玉蘭的觀念,不得不承認信中說的對,在後院無人能夠與姚玉蘭爭鋒的時刻,整個後院都在姚玉蘭的把持之下,自己得到的訊息,很可能是姚玉蘭放出的煙霧彈。
哪怕不甘,陳幗英也從所未有的清楚著,能夠用她的孩子設計倒她和孫氏的姚玉蘭是個城府謀算極深的女人,孫氏說的對,她現在能說的對,在她一切的力量都不如姚玉蘭的時候,她要做的只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