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歡喜而我卻滿心愁苦,雖然這心裡沒有個人兒,但嫁出去不由己意我自然是不好受的,家族利益趨勢下我也只能極力討好林昂如,誰知他家中長輩迂腐地很,非要先讓長子娶親才可,那長子是個傻子我如何願意,仔細一想便也從了,就是剛剛我與你講的那些。
”
我在一旁兀自發愣,白鳳翎卻是已經站起來:“你隱居此地是為何?”
“躲自然是躲不過,只是想多有些自由日子,日後想起來倒也不負此生。”陸堯歌的笑容夾帶苦楚,我看著有些難過。
我以後也會這樣嗎?師傅若是想要飛黃騰達將我用作工具,我便嫁給了不喜歡的人。這也會是我的人生嗎?
下意識地看向了白鳳翎,她皺起眉頭似是在思索什麼。
她和我是一個世界的嗎?不是的,我可能只是走進她的世界見過許許多多的事情,最後嫁人生子養豬養牛。
作者有話要說:
☆、告辭
從陸堯歌那裡回來不久我便規規矩矩地開始變戲法再也不亂繞了。
其實是在躲避白鳳翎來與我鬧著玩。
她與我不是一個世界,她掌管一個家族將要嫁一個風度翩翩能文能武的公子,而我這是個變戲法的,與她不能做朋友。
不久後師傅便看出了我的異常:“近日來徒兒心情抑鬱,難不成有了心上人?”
“師傅,你說我能和白鳳翎做朋友嗎?”
“孽徒,你要知道你與她是兩個世界的人,不宜為伍。”師傅板起面孔,看見我蔫兒下去的臉,伸出修長的手指來捏了捏我的臉:“為師帶你雲遊四方,眼不見為淨。”
我點了點頭,把頭悶在自己懷裡。
“喏。”師傅攤開手給我,我愣了愣,雙手白淨空無一物,師傅一笑,一翻手,雙手握拳又翻過來,攤開,上面赫然是兩枚骰子。
“這是?”
“這是為師送你的武器,咱是飛賊,雖是不偷東西但也需要會暗器,你雖是學了我畢生心血卻沒個趁手兵器,這樣為師始終不放心你獨自闖蕩。”他把骰子塞進我手心,面容溫和,溫聲細語地告誡我一大堆出門在外要注意的事情,還囑咐我離開這裡定要換回男裝。
“師傅你是要走嗎?”我攥著骰子語氣酸澀,我覺得我想要哭,可是鼻子酸酸的眼睛也腫脹就是流不出眼淚來,喉嚨似乎是被什麼堵著。
我有不詳的預感,似乎師傅就要離我遠去,背影漸行漸遠而我再也觸及不到他。
“不,為師說過要與你雲遊四方,以後老了就養豬。”他淡然一笑,拍了拍我的頭站起身來:“收拾收拾,我們明日便走。”
我木訥地點了點頭。
其實也沒有什麼東西可收拾的,我把衣服洗乾淨疊好,又換上了我之前那身衣服,抖開衣服一瞧,看見那塊點綴小花的細紋布不由得愣了一愣,這也是白鳳翎的我原先忘了。
看來是必須要去還了,我懷著一種複雜的莫名其妙的心情抱著這團布料奔向白鳳翎的房間,丫鬟告訴我她還在書房,我轉而去書房,誰知道卻聽見她歇斯底里地跟一個人怒吼:“我告訴你,別想拿我做棋子!”
那人聲音蒼老卻帶有不可抗拒的威嚴:“翎兒!這話不是這麼講的,為父不是想要你做棋子,而是盡力拖住蘇子梟!”
“蘇子梟是盜聖又如何?難不成他還能看得上咱這鏢局的東西?”
“再過一年是天下修真門派集會切磋的日子,若是蘇子梟能夠助我們一臂之力,偷來皇宮中無名塔頂那枚仙靈珠,煉化之後可上天入地還愁不能贏?”
“修真門派的事情與我們有何干系?”
“我剛剛說錯了……一時衝動,其實是這樣,許多修真門派覬覦仙靈珠已久,奈何修仙者不與塵俗交匯也不干涉俗世之事,況且皇宮之中也隱匿無數高手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而能夠拿下的只有賊,盜聖雖隱匿許久但若是能得他幫助,仙靈珠到手,哪個修真門派不收你?若你成就修仙大業或是修為大增,家族地位也會增長!翎兒你要明白!”
“這……”白鳳翎明顯動心了。
我只覺得心涼,我說這幾日為何白鳳翎閒著無事便找我去,原來是借我來籠絡我師傅,只是……我師傅竟是盜聖?他從未與我說過!
心臟彷彿是被人擰乾了一般毫無生氣,素來信任的白鳳翎存著此等心思對我……今日告別怕也是難,我抱緊了懷裡這些東西,彷彿還沾帶著她身上那陣香氣。
我屏息轉身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