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便解脫
她悵然若失,轉身走下石階,卻瞥見茶杯裡的水難以覺察地晃動了幾下。眯眼,皺眉。
波動來源於東南方。她剛想翻一下地圖,起先的地方卻空蕩蕩一片。
丟了!地圖丟了!
罷了……若叫她逮著那賊人,定叫他萬劫不復。
雙手掐訣,燃零出現,恰如一道流光,閃向了東南方向。
……
待她漸漸接近波動處,卻清清楚楚見到偌大一塊石碑,上面殷紅的駐陽穀三個字已經被磨蝕地淡了,很難察覺。
駐陽穀……自己飛了這麼久,始終未飛出落孤山一個小峽谷……落孤山究竟有多大?
心念閃現間卻見有二人躺在血泊中,嘴唇翕動,旁邊的符紙也一閃一閃,終是靜了下去。她掐訣,飛身下去,只見二人面色慘白,呼吸急促,迴天無力也。
卻不曾想有一人揪了她的外袍:“小……小心……”
“多謝。”她抱拳,那人微微一笑,可在這時卻顯得異常無力。話說中間,幾道風聲呼嘯而過,殺氣濃重,幾乎擦過鬢角。
“麻煩……告訴犰羅一脈……”那人話還沒說完,就斷了氣。栽倒在她腳邊。
在她的記憶裡,這是第一次看見活人死在自己面前,她不由得捂著嘴退後幾步。
“又是一個多管閒事的。”有幾個人就站在石碑之上,居高臨下看著她。
她皺眉,不過她想到沙華和曼珠也是犰羅一脈的人……倒不如幫他一幫,查個究竟,青嫋既是找不得,又何苦做無用功。
掐訣喚出燃零,劃出一道悽美的弧線,隱匿在空中。
她看不見幾人的面孔,只得群攻。
幾人並未察覺到燃零的出現,天際一片白,而燃零也是白色,洛傾墨的殺氣也隱藏地好極,由是,幾人都死於燃零。
殺人也並未有何不適……她疑惑了,攤開手掌,手指修長,乾燥溫暖。突然,有幾朵彼岸花被放在手心。沿著修長的指節看去,一襲白衣,身材纖長。
和顏悅色,眉眼笑意盈盈,傾國傾城。這人的手握住了洛傾墨的手,掌心冰涼冰涼的,卻很舒適。
“多管閒事也是不好的。我險些忘了這句話。”來人開口,飄逸而空靈的嗓音。洛傾墨覺得分外熟悉。
“我們是站在同一戰線的不是麼?”來人輕笑,眉宇間的傲氣,恍如凌駕於傲風之上。
洛傾墨咬著下唇:“夠了,渡冰哲,你跟著做什麼?”說罷從渡冰哲的手中抽出手來,卻不自覺地攥緊了那幾朵彼岸花。
“我說過我的真名是渡冰哲麼?”她輕笑:“我為什麼跟著你呢……因為我也要去犰羅。然後……沒有我你知道路線嗎?連落孤山都走不出去的傢伙。”
“你——”
“地圖沒了吧!”她笑得分外詭秘,從袖間取出一卷軸:“喏,這個?”
洛傾墨伸手去搶,她卻閃開:“犰羅又不在落孤山,要這個做什麼?”
“這就是你的真面目麼?”洛傾墨沉聲,彷彿是質問的語氣。
“不滿意麼?洛姑娘。”
作者有話要說: 會盡量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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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不覺得你師傅多靠譜
這女人竊笑一聲道:“我倒是不覺得你師傅多靠譜,你那麼聽他做什麼?”
“師傅就是師傅,家鄉大旱父母雙亡,只有師傅不嫌棄我從難民中抱了我來還教我輕功,此等恩情如何能忘?”翻身躍下屋頂,只聽得身後女人也一躍而下:“走吧我怕你迷路。”
我也不多說,一路兜兜轉轉來到後院,眼前景象將我駭得面無人色。
面前全是破碎軀體血液紛飛,連我的大黑都被肢解全身上下毫無完好之處,心臟破碎散落一地被我們踩在腳下,血型氣味蔓延整個後院一直到我們進來才鋪天蓋地籠罩而來。
我屏住呼吸低下頭不忍再看,卻看見自己腳下不少筋骨碎末不由得大駭,四圍毫無生機我只得看天,卻意外看見了房簷上倒掛著一排黑衣人神情肅穆!
我一把抓住那女人,反身掏出鐵鏢來疾射過去,黑衣人被我驚起,貼著地面滑過來圍住我,幾把勾爪已然劃破虛空直擊面門,我提起口氣縱身閃躲,那女人早已和黑衣人纏鬥在一起,黑衣人似乎是十分難纏,招數詭異莫測防不勝防,只是那女人似乎絕技在身,不多時便穩操勝券過來助我。
眼見得要殺了那其中一人,他們卻又結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