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3 / 4)

一年四季唐裝,夏天料子輕些,冬天料子重些,出門加件風衣,進門馬上脫掉;鞋子也是兩雙輪換,去年夏天被她穿了一夏天的涼拖,今年天氣剛回暖,又被她拿出來踐踏,冬天穿的那雙棕色牛皮手工短靴,從零下二度穿到零上二十二度,中間僅有一回因為踩了汙雪,不得不換上一雙零四年款的HERMES褐色平底靴;她的日常用品固然都是頂級貨色,且大多屬於限量發行,但汪顧對幾個奢侈品牌的產品歷做了一番功課後,發現她用的東西,大多不是零零款,就是零一款,且零一秋冬款到零四秋季款嚴重匱乏,只有個VERTU是零三年底出產的,然後便直接跨到零四冬款,那雙HERMES的平底靴…當然,她身邊有許多東西都是訂做的,汪顧既看不出牌子,又看不出款型,除非能拿到那個不知藏在哪個犄角旮旯裡的訂單號碼,才有查詢的可能,譬如說,她放在辦公室的那套Riedel酒具,可能是訂做人要求不在器皿任何位置噴霧標,所以一整套酒具中唯有一隻非吹制的水晶白蘭地貯存瓶底面被打了貨品號和商標,汪顧為了弄清那些奢侈品到底都有多貴,不辭勞苦費盡周折才算查到那可能是一套隨便打爛其中任何一個她汪顧都得至少花一整個月薪水去賠的東西,出廠年份應該不算久遠,但也是上個世紀的貨。

“老古董,有錢不花,留著陪葬嗎?”汪顧很順口地嘟囔了一句。

話音剛落,她還沒意識到自己說的什麼,鼻頭已是澀澀發酸。

不行不行,汪顧你長點志氣,別成天光想女人,工作要緊,工作工作…汪顧用力搖搖頭,一把抓起筆,草草看了兩眼,翻頁。什麼叫天道酬勤,汪顧在做完翻頁這個動作後,終於明白了。她愁了一上午找不到理由去敲師燁裳辦公室的門,這一翻頁,便看見白白的檔案紙上赫然是師燁裳筆跡飄逸的四個大字:閱畢立覆。你說,這不叫天道酬勤還能叫啥?叫狗屎運?不雅。

……

“師總中午好,我來答覆檔案的。”

汪顧抱著檔案關上門,徑直走到沙發前。

師燁裳正翹著二郎腿,半靠在沙發扶手上,戴著眼鏡專注地看著董事會議事條款,見她到了跟前,便示意她坐下,姿勢沒變,只是將臉又朝窗外撇側幾分,“什麼內容?”

“是聯合關於延長代理合同期的協議稿,”汪顧生怕自己說錯,低頭去瞄檔案標題,確認無誤後,她組織了一下語言,“我覺得,這麼長時間以來,在與聯合的合作專案上,一直都是我們單方面提出延長代理合同期的建議,他們從未就此給與正面答覆,可以看得出,當時延長代理合同期對他們來說是不划算的,因為時間越長,我們就越有可能以其他產品打壓合作專案,方便取得更大利益,可現在,我們剛完成部門重組,他們就企圖修改合作時間,面上看起來是要表示對霍氏國代重組後的發展前景具有信心,其實應該是打算借延長合同期削弱我們拓展新市場的力度。”

師燁裳聽完,望著窗外點了點頭,汪顧從她側臉上看出她的笑意,原本糾結的心情一下放鬆不少,瞥見師燁裳手邊透明的茶壺幹了,她便起身要去替師燁裳加水。

“汪顧。”師燁裳抬手向汪顧,眼睛卻還盯在窗子上,汪顧不明白為什麼她不願轉過頭來,也不明白她今天為什麼突然叫自己全名,可再不明白她也不好平鋪直述地去問,於是只得照著師燁裳動作,放下茶壺,坐回沙發上。

“你能這樣考慮問題我很高興,這個協議稿就按你說的,畫叉打回,不需要再討論了,你即刻開始放假,今明兩天呆在家裡,能不出門就儘量不要出門,後天我派人接你到城郊一個剛建成的專案區視察學習順便度假。”

師燁裳一串中文說得很快,幾乎不帶任何感情,等汪顧發現她的話裡帶有不同尋常的訊息時,她已經站起,轉身,打算往臥室去。

驚覺情況不對,反應卻永遠比師燁裳慢半拍的汪顧別的啥也沒有,就“彪悍”二字打小不缺,心裡小鼓一敲,腎上腺素又開始急速分泌,腦血清素受腎上腺素影響,瞬間低到一個難以置信的水平,二素綜合產生的效果就是她衝動地一把拉住師燁裳的手臂,將她扯轉過來。

“你的臉是怎麼回事?”汪顧很不客氣地問,言語裡盡是怒氣。

師燁裳臉色一下刷白,急忙又將左臉側向一旁,豆大汗珠順著臉頰滑落,纖細的脖頸卻繃得很直,“這不屬於公務範圍,我可以不回答。”

她的左臉上有四個緋紅的指印,顴骨上傷重的地方已然泛起淤青,汪顧順著紅印往下看,發現一道抓痕一直從下顎延伸入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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