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2 / 4)

感向來不錯,兩手撫過汪顧胸腹,用的是不輕不重的力道,不會令汪顧對她的動作敏感,也不會讓自己失控。

“看著辦吧,要是太晚了就睡公司了,省得明天還要大早爬起來,你今晚就別走了,好好睡覺。”汪顧趕時間,只草草在老情人臉上親一下,迅速沖掉身上泡沫,閃身到臥室裡換衣服。老情人嘆口氣,認命地繼續當自己是棵植物,不停往身上澆水。

九點十二分,汪顧推開會議室的門,發現裡面還空無一人,便按照往常的位置坐下,掏出手機玩貪吃蛇,但她的貪吃蛇還沒長到十六格師燁裳就到了,表情甚是嚴肅,活像被人欠了半輩子積蓄賴賬不還一樣。

“師總。”汪顧放下手機,起身與師燁裳打招呼。

師燁裳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與她寒暄什麼你好我好吃了沒之類的話,只冷淡應了聲嗯,擺擺手,示意汪顧坐下,兩眼疲憊地盯著桌面上幾份裝裱華麗的廠方介紹。

“汪顧。”

汪顧愣了兩秒後才反應過來師燁裳是在叫自己,連忙作答。

“一會兒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要出聲,好嗎?”

師燁裳揉著眉頭,臉色不是不怎麼好,而是一點也不好,豆大汗珠從額心滑落,劃過眉間,落入眼窩,又順著鼻樑,貼著嘴角滾到顎下。

汪顧看她捏在卡紙冊邊緣的右手不停發抖就知道她那低血糖症狀又出來了,趙琳珊說她是下班後去取的檔案,八點多汪顧就收到了開會通知,期間如果她一直保持這種狀態,厭食乃是不可避免,九成九沒吃晚飯,“既然是您的意思,那我想我會做到的。但是師總,如果您不打算吃些東西…”汪顧摸摸裙兜,從內裡掏出一顆晚飯結賬時,飯店送的太妃糖,“那還是含顆糖吧?”

接過糖果,師燁裳勉強地笑著道了聲謝,剝開糖紙,將糖放入口中,嚼了嚼,慢慢把身子窩進柔軟的座椅靠背中,舒口氣道,“什麼口味的糖?口感不錯。”

原則上說,太妃糖都應該是可可口味的吧,老古董,連這都不知道,真是個沒童年的人…汪顧內心鄙視,嘴上倒還規矩,擰逆自己的想法,找了個好措辭避免尷尬:“您吃的那顆應該是榛子或者咖啡味的。”

“哦,難怪有東西磕牙,應該是榛子口味的。”

汪顧看師燁裳臉色好些了,笑意也不那麼僵硬了,便覺得沒那麼緊張了,瞥一眼師燁裳手邊的糖紙,剛想說些不痛不癢的話來應對,卻發現糖紙上赫然寫著“松仁”二字,頓時覺得有著紅酒舌的師燁裳分辨不出那味道實在不可思議——松仁味幾乎是所有堅果中最容易辨認的味道,師燁裳怎麼只用“磕牙”兩個字就一語帶過了?即使是紅酒,有些半陳的型別還是會有很濃的松仁味,如果連這都喝不出來,那就是再好的紅酒也枉費了。

“汪小姐,真是對不起你,我又浪費美食了,”師燁裳瞧汪顧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有些自嘲地對她笑笑,捏了捏自己的鼻尖,很快將目光轉向會議室漆黑的窗外,“我近來嗅覺不大靈敏,只知道甜,辜負了一顆好糖果和你美意,不過還是要多謝你。”

汪顧很是吃了一驚,但聽師燁裳語氣也不像是在說笑。

沒有人會把笑話說得那麼深沉。

“師總,抱歉,我們來晚了。”

姜昕嬉皮笑臉地推門而入,尾隨其後的是兩位部門主管,師燁裳轉回頭,沒說什麼,僅漠然看著他們落座。很快,整個霍氏國代中高管層到齊,汪顧因為有師燁裳之前的話墊底,便只管盯著桌面或盯著師燁裳將檔案甩上桌面的手,腦內打陀螺,想著嗅覺不太靈敏的師燁裳平時到底買些那麼貴的紅酒來做什麼,莫非這就是她將一堆好酒通通送給自己的原因?

會議結束的時候,汪顧很幸運地收到一個來自姜昕的仇恨眼神,回憶半晌才從零碎聽聞的隻字片語中概括出最終結論:師燁裳將汪顧的挑選意見與過期檔案一道摔到姜昕面前,讓他解釋為什麼會出現這種事,並且將汪顧與姜昕的工作態度做了對比,一方面稱讚她的勤懇,另一方面狠批姜昕的馬虎大意。

換做是別的新職員,受到總經理的表揚,得了名譽又能立威,定要偷笑半天,但汪顧有阿斯頓馬丁的前車之鑑,怎會不知師燁裳這個舉動的意圖不外是將她儘速推到臺前,不管她願不願意都得去面對姜昕在霍氏供職十年中種下的,幾乎根深蒂固的勢力,一時只覺心驚膽寒,再想去找師燁裳討教相關事宜時,會議室中早已人走屋空。

好吧,咱就天生是個逆來順受的命,受嘛,了不起痛一痛罷了,痛完就是一本萬利的買賣。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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