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蘊兮的女兒,這麼吃東西實在太失身份,但汪顧的表情比她想象中的豌豆公主幸福得多,於是她笑笑,將手中的袋子低身放到桌面上,不置可否道:“汪小姐辛苦了,那麼晚才吃飯。”言間全沒把自己當成那個害汪顧春宵不繼,良辰不保的黑心上司。
汪顧心裡恨她恨得牙癢癢,每咬一口都希望那是師燁裳的肉,可惜職場多年,她已養成說話之前先把要出口的句子想三遍的習慣,不像林森柏那樣張揚跋扈地想罵人就罵人,想罵街就罵街,便只得虛與委蛇地笑對:“師總您更辛苦,晚飯到現在還沒吃吧?”你個低血糖的臭妖怪,晚飯沒吃撐到現在怎麼還沒死?汪顧惡狠狠地暗咒。
呀,不行。
你還不能死。
你死了,阿斯頓馬丁就歸別人了,你等簽了轉贈協議後再死不遲…
要不文舊顏和吳穹怎麼說汪顧是新時代的好員工呢?還不是因為汪顧工作做得,辛苦吃得,小酒喝得,人際處得,馬屁拍得…她一點兒也不心疼三塊錢,將吃剩一個的烤饢塞到兩眼發綠的師燁裳手裡,“師總,我推薦您吃這個,您嚐嚐。”
……
師燁裳回到家時,席之沐已將飯菜熱了兩遍,見師燁裳手裡提著個塑膠袋,還以為是吃剩的烤肉,心裡邊納悶她什麼時候變得那麼節儉,還知道將吃剩的東西帶回家,邊過去接她手裡不停晃動著的袋子。
“真乖,還知道要吃餅啊?進步了呢。”待得發現是張只被咬了兩口的烤饢,席之沐心裡也說不上是高興還是悲傷,拍拍師燁裳的背,讓她去洗手吃飯,“今晚別喝酒了,好嗎?忙了一天沒好好吃飯,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