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肥碩的猴子們硬是在半米外坐著不動的尷尬場景,有些擔心猴子們也會對自己手裡的東西不屑一顧。
“放心吧,貨品專賣店售價越高的東西,就越會是猴子喜歡的,你剛買的那兩種是整個商店裡最貴的,猴子要是不喜歡,遊客不滿意,他們不換店長就得換猴子。”師燁裳滿臉愛心,嘴裡的話卻異乎尋常的冷淡,汪顧面對她略帶微笑的側臉,愈是希望能跟這個人過一輩子。
跟這個人過一輩子也不會有覺得乏味的一天。
汪顧摸塑膠袋,取出包榛子,倒在手裡,撒了一把向猴山,猴子們聽見熟悉的堅果撞地聲,立刻群圍到兩人面前,撿完地上的堅果,立刻爬上雖不密實,卻無法逃脫的田字柵欄,汪顧膽子小,看到這種壯觀場面匆忙拉著師燁裳後退兩步,葉公好龍之情相當明顯。
你怎麼連膽小都跟你媽一樣…師燁裳白了汪顧一眼,拿過她手裡的榛子,站回圍欄旁,一顆一顆,公平地分給每隻朝她伸手的猴子。
“汪顧,”師燁裳突然像發現新大陸一樣朝瑟縮在一旁的汪顧招手,“來看來看。”
汪顧躡著步子走上前,順著師燁裳手上榛子指引的方向看去,只見有一小猴崽子正縮在猴媽媽懷裡,頭上的灰毛還沒長好,細細的手臂攬在猴媽媽腰上,圓而清澈的眼睛卻盯著榛子。把裝榛子的袋子交給汪顧捧著,師燁裳輕輕抓住猴媽媽的手腕,把榛子放到猴媽媽攤開的手掌裡,很快又從袋子裡挑出一顆看起來相當飽滿的,細心地將兩顆榛子並列橫擺在猴媽媽掌心,似乎生怕猴媽媽抓不穩兩顆,會被其它猴子搶掉,“多給你一顆。”
……
下午三點時,日頭正烈,汪師兩人卻一身清涼。
為何?
因為大象叔叔大膽地對她們表達了深深的愛意,就像神聖的金獎戰神管五大人曾經對古老的哲人們做過的一樣,雖然方式不同,但目的相似。
半小時前,她冒著中暑的危險,喂完猴子喂鴿子,喂完鴿子又轉去象園喂大象。
假日,為大象準備的游泳池剛換完水,大象叔叔們迫不及待地各顯神通,搔首弄姿,做出各種花泳動作,以吸引猥瑣觀光客的甘蔗和香蕉。
汪顧怕猴子是因為小時候被猴子抓過,大象未曾謀害於她,所以她不怕大象。可是這人啊,一不怕死就該遭天誅地滅了,汪顧就是個好例子,可恨她順帶還把無辜的師燁裳抓了當墊背。
和榛子花生一樣,她按照師燁裳的意思,給大象叔叔買的全是長段的甘蔗。叔叔們看起來天然呆,其實全是腹黑受。它們根本不屑於別人手上那些短得像筷子般的甘蔗,一根根長鼻子盡朝汪顧手裡的丈八蛇矛而來,腹黑受碰到個受轉攻,還沒徹底轉成功的,自然底氣十足,
“給我!”腹黑受們喊。
“不給…”汪顧長袖善舞,仗著丈八蛇矛的挺拔有力,她用它點點這位叔叔的鼻子,戳戳那個叔叔的頭,彷彿手中的甘蔗不是甘蔗,而是新鮮帶刺的黃瓜。
腹黑受們憤怒了,它們從沒遇到過這樣的侮辱,有個長鼻子就是好,長鼻子做什麼都好用,當噴泉更好用,池子裡的水剛換過,它們很心疼,畢竟這樣的清水一星期只得一次,用來噴個受轉攻的敗類實在丟受類的臉,可它們是獸,啊不,是受,它們對身份很是介意,無論如何它們也不能去推個攻,所以只好用水噴她,咕咕嘟嘟吸滿一鼻管水,三隻被汪顧欺負了半天的大象叔叔一齊引頸朝她開炮…汪顧就這樣享受了一把天降甘霖的美妙感覺,順帶連累了站在一旁勸她不要逗大象的師燁裳。
溼漉漉的兩人悲極生樂,把所有甘蔗分給一旁站著的小朋友,捂著笑疼的肚子,牽著手走向陽光地帶,指望當頭烈日能夠在她們走到展館之前把各自身上的衣服曬乾。
93——世——
B城動物園裡所謂的名犬展,說白了不過是個名犬賣場而已,各家犬業公司把自家血統最純正,姿態最好的狗拿出來,在展館裡放很多個大籠子,把狗關裡面任由人參觀調戲,此番工作人員與名犬同吠共鳴,空氣清淨機與犬臊一起努力影響嗅覺的場面,同正宗的犬展現場決不可同日而語。
在大太陽底下走了十幾分鍾,又在空調除溼冷氣中坐著喝了壺令人身心愉悅的檸檬草茶,兩人等身上大象叔叔的“愛意”基本乾透了,這才慢悠悠走到茶室一旁的展館去觀摩此行的最終目的物,狗。
汪顧現在牽師燁裳的手已然牽成習慣,兩人在一起的時候,無論在哪兒她都會自覺不自覺地去牽師燁裳的手,彷彿怕師燁裳走丟一般的,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