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讓她也停下來,“如果我能去,你就會帶我去吧?”
“如果……你不想考清華北大,你小姨姨交代你的任務都做完了,爺爺奶奶老爺爺老奶奶又都同意你去的話,我就帶你去。”郝君裔直起手指去觸雨傘邊緣的水滴。對她來說,端竹與其它人一樣,是帶在身邊無妨礙,不在身邊也無所謂的,若一定要找出不同點,郝君裔覺得,那就是端竹比其他人煩。
是啊,試想有個人每天在你正睡得雲深不知處的時候把沾著牙膏的牙刷塞進你嘴裡,在你打盹的時候逼你吃一“張”已經被你玩膩了打算丟棄的麵包,在你即將趴窩的時候拿著一堆不知所云的檔案跑來問你意見,你煩不煩?
端竹倒也清楚郝君裔不待見她,事實上她也很不待見郝君裔那些壞毛病,注意,是郝君裔的壞毛病,不是郝君裔這個人。郝君裔正常的時候,端竹挺喜歡她的——現在端竹明白什麼叫“喜歡”了,她知道自己喜歡郝君裔,她只是不知道該如何“喜歡”郝君裔……每次像現在這樣苦惱的時候,端竹都會想到一個人。
“我想去找咪寶阿姨。”端竹發動車子時對著車窗外來回擺動的雨刷說。
郝君裔一聽“咪寶”兩字便覺得好生刺耳,可現在咪寶已經是林森柏的了,林森柏覺得不刺耳就行,她的意見並不重要,“在家吃過晚飯再去吧,她七點才下班。或者你給她打電話,就說我請她和林森柏一起去汪小姐家開的火鍋店裡打邊爐。”
端竹覺得郝君裔這個主意很妙,因為她知道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