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路我過我橋”的信念,一會兒說有事,一會兒說頭疼,無論如何就是不進林森柏辦公室,就算接林森柏下班,她也只會靜靜在樓下等。林森柏知道她完全繼承了錢五行那悶聲不吭的固執,只好天天在窗邊站著等她車到,生怕讓她等太久。
“去嘛去嘛,現在咱都定下來了,你的辦公室也早讓我逛透了,你要再不肯去,我就發請帖請你去,不會這麼不給面子吧?怎麼說你也是我……”林森柏好了傷疤忘了疼,皺著眉撓撓頭,一下想起什麼似地抓住咪寶的手,肉麻地左右搖,肉麻地把臉貼到咪寶肚子上,肉麻地喊:“老公~”
咪寶又想吐了,上回噴茶噴得很不過癮,無奈是這回連茶都沒得噴,從座椅上翻然坐起,她雙手合十作乞求狀,在鼻前拜拜,御姐形態全隱,聲調發抖地對林森柏道:“阿乖阿乖,我求你別叫了,別叫了哈,起雞皮疙瘩很傷面板的,我老了,萬一它們都不能回覆原位……”
“切!”林森柏食指躥天,“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都快甜死了!快說!答不答應!”
……
林森柏和咪寶一前一後走進辦公室時,客人已經在等。兩位人高馬大的男性,站在林森柏面前像堵高牆。林森柏讓蘇喻卿為咪寶介紹辦公室和臥室,自己則坐到新換的伯爵椅上翹著二郎腿聽報告。
原來,所謂“差錯”便是之前在源通新樓盤那兒出的破事在處理過程中遇到了麻煩:
林森柏大手筆疏通公安方面,意欲私下解決,因為公檢法是一條流水線,一旦公安將這件事當作普通的群眾鬥毆處理,不硬牽出參與鬥毆的人與林森柏之間關係,那林森柏的麻煩便會小許多,至少不會跟“教唆毆打”攀上親戚。再說源通的售樓處,新區門崗和幾個高階職員都受了衝擊,較起真來“暴民”們撈不到好處,所以私了機會很大。只不過參與毆打的那夥退役軍人在事件發生當時還是掛在源通名下的職工,除非他們主動承認毆打乃是自發行為,否則林森柏照是免不了一場官司,即便勝訴,媒體也會大肆抹黑源通。
有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源通每年投在廣告上的費用高達千萬,媒體筆鋒稍微銳利一些,這麼多年來源通花出去的廣告費就全打水漂了。林森柏背地裡壞事做多,但她很在乎源通的名聲,現在她疏通了公檢,從流程上說,教唆一事只要證據不足就無法入案,要使證據不足,就必須在打人那夥人身上下功夫。
再辭退儼然來不及,她便每人發了一萬獎金希望他們在公安局裡撇清此事與源通和她本人之間的瓜葛。雖然這是事實。當時她三令五申讓他們不要動手,他們不聽,給她惹回這麼大攤麻煩,洗都洗不掉。如今又有幾個坐地起價的,訛詐她大額加碼,不然就串供說是受她指使。
林森柏不心疼錢,但她知道賊勇不可縱,縱了就害群,結果必然是所有參與此事的人都用同樣的方式逼她就範。
“讓他們自己來找我。”林森柏玩筆,朝坐在對面沙發上喝茶吃薯片的咪寶拋媚眼。
很快,那幾個要加碼的人上來了,林森柏讓他們一字排開,站在辦公桌前,為示尊重,她自己也從伯爵椅上站了起來,“你們要我加碼對嗎?五萬夠嗎?要不要我再多加一點?”
領頭的人一聽這話,立馬眉開眼笑,“您要肯多給,我們當然開心,說實話,我們上有老下有小,都挺不容易的。”
“行,我給你們一人十萬。”林森柏弓下身去籤支票,簽完一張到一張,“不過我希望你們有命花。”
“原先軍隊裡是怎麼樣我可不知道,但我曉得看守所裡想讓你們出點兒事還是很簡單的。隨便玩個躲貓貓都能玩死人。既然你們上有老下有小,這筆錢就當是你們的撫卹金吧。十萬要是還嫌少,儘管來找我。別客氣。”
她笑著把支票遞出去,沒人敢接。
244 用孤獨終老報復你
“你勸勸她吧,這件事從我的立場實在不好講話,但你就可以。”蘇喻卿看看五米之外,正在籤支票的林森柏,小聲繼續道:“她父親那個人做事總是藏頭露尾,的確不是當官的材料,這些業內人都知道。這些年要不是她四處打點,她父親的官位也不可能那麼牢靠,興許老早就被人頂了。現在她要拆她父親臺,拿她父親的老部下去換她父親,頂替的事當然易如反掌,那人做事牢靠,這幾年也吃了她不少好處,用起來也方便許多,不必遷就。可話說回來,那終究是她父親,包括銀行,很多合作方就是衝著這點才看好源通的。新人就算再怎麼親近她也不會親過她父親。說老實話,我不清楚她跟她父親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