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淡點的。”說完,她仍是自作主張地戳開半截肘子,將一塊皮肉相連的精華擺進勺裡,再合上半個金黃香脆的炸雞蛋,笑嘻嘻地又哄,“來,張嘴。這回我可不會傻乎乎的上你當了,想起那甕冬蟲夏草粥我就反胃。”
這一砂鍋東西是汪媽媽苦苦守了一下午小煤爐方才熬出的傑作,若非如此,師燁裳必然哼一聲就把頭撇開了,絕不可能可憐兮兮地眨巴著眼睛,先咽一口唾沫,再張開嘴,任由汪顧把那勺膠原蛋白與動物脂肪的混合物喂進自己嘴裡,雖然味道很是不錯。
就在師燁裳咀嚼的過程中,汪顧已經做好了第二口的準備,師燁裳一吞嚥,她便又把勺子喂到師燁裳嘴邊……吃完第六口,師燁裳搖頭喊飽,汪顧好脾氣地賠笑,前傾身子探到師燁裳面前,“乖,再吃一口,就一口,我也怕你吐。”師燁裳剛按捺下嘔感,看汪顧小動物一樣天真無邪的眼神,不由心軟就範。而汪顧也算有信用,坐等師燁裳吞完,她二話不說,收起碗筷就走。一頓宵夜吃完,師燁裳手裡的碗筷也沒沾到半點油水。
師燁裳目送她出門,匆匆從衣櫃裡拿出睡衣,以洗澡為名奔入浴室,毫不費力地在趴在馬桶上將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