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部分(3 / 4)

我你虧空了多少,郎心似鐵地要幫你還債呢。”林森柏捏起一塊烤牛肉,先沾蒜油後沾醬油,愣是把BBQ吃出了濃濃的中國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聽不大懂英文,何況還是他那口德式英語,滴里嘟嚕的機關槍一樣,每次聽得我這個雲裡霧裡。”

與林森柏一樣,何宗蘅也有些沒心沒肺,但她的主要表現乃是對愛情這樣東西全不在乎——大概是年輕的時候被賭癮蒙了心,沒想起愛情這回事來,所以直到現在,她若不被逼還債也時常想不起自己還有個丈夫。“對哦,沒告訴他我打算在這邊常住了呢。”她把牛肉蘸上乳酪醬餵給坐在她懷裡的小娃娃,“不過你們要是不歡迎。。。我就。。。”說著,她那有如國母般聖潔的臉上露出了些些委屈的神情。

林森柏現在知道什麼叫家有一老如有一寶了,怎麼能輕易放何宗蘅走?於是她趕緊撕下雞腿放進何宗蘅碗裡,再溫柔沒有地說:“求您老留下吧,俺們都需要您。”林錢錢也頗有眼力勁兒,抓起面前的雞腿就往何宗蘅嘴前送,興許記性不賴,因為鸚鵡學舌學得一字不落,“求您老留下吧,俺們都需要您。”家裡兩個皇帝都表態了,咪寶也不好坐視,不然何宗蘅還以為是她最不歡迎她留下呢,於是也抄起一卷烤魷魚,趕緊表態,“求您老留下吧,俺們都需要您。”何宗蘅被她三個逗得老淚縱橫,一口雞腿肉在嘴裡含著,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由於氣氛出人意料的好,地上的空酒瓶子很快堆成了一小摞。何宗蘅喝多了便要拉林錢錢去篝火邊跳舞,林森柏卻在此時挺莫名地問了個問題,“誒,姨,你稍等會兒,我問你個事兒。”何宗蘅難得有派得上用場的時候,當然要作捨生忘死之姿,“說。”

林森柏託著圓鼓鼓的腮幫子,問得百無聊賴,“列支那邊,前幾年反洗錢反得如火如荼,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何宗蘅的現任丈夫由於出身顯赫家族龐大,成日裡看似碌碌無為,其實並不缺乏這方面訊息,“嗨,該洗還得洗。早先大公國哪個不是洗錢聖地。這十年管歸管,但被管住的都是些沒有國內脈絡的。他們那些洗錢家稍一輾轉四大公國你就查不過來了,更別說真正有脈絡的地下洗錢機構,管你多大數額,在歐洲四十五國裡轉一圈之後,錢都像蒸發了一樣那麼幹淨,誰能抓得住?”

若有若無地點點頭,林森柏用雞爪子撓臉,撓完就卸磨殺驢,把人家啃了,“姨父那邊認識人嗎?洗人民幣沒有問題?出境方面不需要他擔心,只要錢到了列支他能迅速分流轉移就行。”

別讓我看見!

對於林森柏的問題,何宗蘅絲毫不感覺奇怪。因為中國的企業家,只要事業做得夠大,積累足夠深厚,就不會有沒或沒想過洗錢的。有些個嘴閒的人總愛說中國的富豪都揹著一身“原罪”,其實人云亦云,說對也對,說不對也不對,端看你拿哪個國家、哪個時期的法律來衡量罷了。幾十年前投機倒把是犯罪,可現在呢?歸根結底,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而已。小崗村那十八羅漢的“罪”,到現在不也成“功”了嗎?

在林森柏這個資產級別上的人,洗錢就像存款,時不時的就要來一次。一部分人走澳門,一部分人走香港,再有一部分人就是走地下錢莊分流,倒是像林森柏這樣直接往國外走的人不多,畢竟是技術難度更大,並非人人都能掌握得了。為求及早準備,何宗蘅問了問林森柏大概要轉多少錢。可林森柏也說不好,只告訴何宗蘅數額不小,分流渠道越多越好。咪寶擔心林森柏是不是出了事,然林森柏並不把這種未雨綢繆之舉視作危急,“每逢風聲不對就洗洗錢,就像流感季節應該勤洗手。不是得了感冒,只是怕感冒嘛。”但究竟是不是這樣,她自己心裡也沒底。畢竟時局不像汽車,它從來不可控制,有時明知要出事,解決的辦法,卻唯有在出事之前抓緊時間多吃兩屜包子,怎麼也要混個飽死鬼。

轉眼到了十點半,為照顧小朋友的早睡習慣,且念著假期還富裕,四人就此分成兩撥,互道晚安之後,早早鑽了帳篷——鑽了帳篷並不意味著睡覺,林森柏和咪寶該幹嘛還幹嘛,這不,支起小桌板席地而坐,她倆又喝上了。

“林森柏,這話我只說一遍,你給我聽好。”咪寶把裝著紅酒的紙杯沿口抵在鼻子上,眯眼盯著林森柏。林森柏一聽領導要發表高見,急忙裝模作樣地危襟正坐,眨巴著桃花眼聽訓。“不管發生什麼事,你一定要權衡輕重。家庭和錢到底哪頭重?我不要答案,你明白就行。你、我、錢錢都不是好出身,窮不死所以不怕窮。你要是不想幹了蠻可以天天在家做飯,反正本來也是該我養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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