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但他沒說什麼。
安娜是習慣性的做好折毛毯的事情後,才想起來了,她的眼神沉了沉,然後在謝廖沙軟糯的嗓音中恢復了笑臉。
午餐的食物精緻卻也不會過分的奢華,說到底,卡列寧比起在官場裡撈錢,似乎是更醉心於享受工作。
到下午三點的時候,謝廖沙就有些坐不住了,但他勉強自己繼續把屁股黏在凳子上。
那個總是吝嗇於表揚的布朗老師將一切看在了眼裡,並且對於謝廖沙今天的表現很滿意,而破例讓他可以休息一會兒。
謝廖沙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受到了獎勵,但只要是好的,他就管不了那麼多了。
孩子愛玩是天性,謝廖沙休息的時候玩了一會兒小火車,那是他遠在莫斯科的舅舅送給他的,是謝廖沙最愛的玩具。
下午五點的時候,幾乎不差一分一秒的,卡列寧回來了,而且,帶了比平常多了一倍的檔案。
安娜想:看起來他只是壓縮了一下時間,而不是決定讓公務暫時擱置下去。
“你得把手套戴著,謝廖沙,不然風寒會要你的命。”卡列寧依舊冷靜地說。
謝廖沙乖乖地應了一聲,他高興壞了。
卡列寧皺著眉,但沒有說什麼,他轉身對管家科爾尼說:“煮一鍋薑湯,卡倫斯醫生那裡確認過了嗎?”
“是的,老爺,一切按照您的吩咐都確認過了。”
“恩。”卡列寧點點頭。他喜歡提前安排計劃,一切都規規矩矩的,有備無患的。
安娜對於卡列寧將打雪仗這件事像處理外交事故一樣,考慮得居無詳細感覺有些好笑,以及,對於卡列寧的心思縝密有一點佩服。
看來,傳聞總是不可信的。
這個人分明是十分愛著他的兒子。
☆、第4章 chapter4
外套,圍巾,帽子,耳罩,皮質手套……
被裹成了一個粽子的謝廖沙很不開心。
他抬起頭想說什麼,但看到他父親也嚴謹的穿著大衣,戴著皮質手套後,他就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安娜笑眯眯的看著這對俄羅斯藍眼睛毛熊父子走出家裡,她把自己裹得暖烘烘的,貂皮大衣圍脖和帽子一件不少。
在後花園那裡,安娜坐在開放的長廊椅子上,白色的桌面上放著熱氣騰騰的紅茶還有牛奶。
卡列寧沒有把謝廖沙帶到很遠,就在長廊邊上。
安娜本以為她會看到一處父子打雪仗歡樂的景象,就像是卡列寧這種嚴肅的人,若是能夠全心參與進去後,怕也能活潑一些,但事實是,她就像是在欣賞一幅安靜的畫,兩個俄羅斯老爺爺正在慢騰騰的堆雪人。
卡列寧從未做過這種事。
他當然知道打雪仗是什麼,也知道有些平民家庭會在家門口堆雪人,用上桶、胡蘿蔔、木棍什麼的,他為此還研究過,但他從未想象過有一天自己得去做這些。
站在俄羅斯厚實的積雪裡,不是為了去政務廳,而是為了“玩”,他覺得太過陌生了。
卡列寧的童年沒有這種樂趣,從小失去雙親,在叔叔家長大,無論是後者還是卡列寧已經年輕逝世的大哥都不是那種會玩樂的人,對此他也從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他按部就班的工作,結婚,有了一個兒子,無論是做丈夫還是成為父親,他也都沒遇到過什麼棘手的問題,但就算是醉心於工作的卡列寧也能發現,謝廖沙興致不高。
“如果你覺得冷了,就應該去房子裡讓自己暖和一下,謝廖沙。”卡列寧說。
“哦。”
他兒子點點頭,然後在又團吧了一個雪球后,告訴他,他覺得他們可以提前結束了。
“謝謝您,父親。”謝廖沙禮貌的說,他下意識想要拍拍身上的雪花,卻發現,靜態的玩耍後,這是一件不需要做的事情。
“不客氣,兒子。”卡列寧乾巴巴地回答,除此之外,他還真想不到什麼更好的對話,機警的高官卡列寧實在想不到,有一天他會找不到更好的話語讓談話朝著好的方向走。
謝廖沙往前走著,安娜明顯可以看到他臉蛋有些氣鼓鼓的。
她轉了轉眼睛,然後有些遺憾地起身,向她舒適的座位告別。
就在這時,穿得像是一隻小熊的謝廖沙在走了幾步後突然摔了一跤。
卡列寧走過去,把謝廖沙從雪地裡抱起來。
謝廖沙的臉蛋上被糊了一臉的雪花,眼睫毛都要變成白色的了,他鼻子紅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