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沒有為什麼,我只是來告訴你,陶麗,你不擔心格里沙他們嗎?”
聽到孩子的名字,陶麗有些痛苦的抓著自己的頭髮,她坐在床沿那裡,再一次哭出來。
“他怎麼能那樣對我,跟我孩子們的家庭女教師搞在一起,我怎麼還活著呢?”
安娜走過去,手撫摸著陶麗的後背,然後把對方攬到自己的懷裡,面頰貼著她的。
“你當然得活著,還得活得好好的。”她輕聲說。
陶麗卻聽不見這些,她依舊在痛哭。
這哭聲一直持續了差不多十分鐘才漸漸地停止。
“我真恨不得死了!”陶麗說,她虛弱無力,神情卻又那麼的決絕。
“死了做什麼?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安娜冷淡地說。
陶麗吃了一驚。
安娜平復了一下心情,重新露出柔和的神情。
“你累了,你餓了,陶麗。”
“是啊,我累了,我也餓了,可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陶麗喃喃著,又陷入到她自己的情緒中去了。
安娜掏出手帕,替陶麗擦了擦眼淚,然後說了那種最平常的話語。
“想想你的孩子們,他們還沒吃午餐,他們還擔心你,斯基華什麼都做不好。”
“是的呀,他什麼都做不好。孩子們餓了,渴了,病了,都是我來照顧,他呀,只在高興的時候就逗逗他們,可他們都愛他呀,好像我只會苛責他們一樣。”陶麗再一次流淚,心中委屈萬分。
“那是因為你沒瞧見他們擔心你的樣子,你可是他們的母親。”安娜繼續安慰著,並且不著痕跡地提醒:“還是,你希望把這一切讓別人得了去?比如這房子的女主人位置,甚至格里沙他們母親的角色?”
“誰都不能!”陶麗仇恨地說道。
“是的呀,陶麗,所以你要吃飯,要喝水。”安娜繼續用柔和的語氣安撫道。
陶麗用力地抓著安娜的手,指甲甚至掐著了安娜的手腕,把後者也驚了一下。
“你會幫我的,是吧,安娜?”
安娜看了陶麗一會兒,然後微微一笑:“是的,陶麗,無論你想讓我幫你什麼,我總是會的。”
得到了安娜的諾言,陶麗終於放心了起來。她起身說:“我要吃飯,我要喝水,安娜,我還得給你們安排客房……”她絮絮叨叨的說著。
安娜看向女人的背影,心裡清楚。這會兒陶麗的強打精神並非好轉,不過是又跌入另一個神經質領域,但總比成為一個怨婦好,至於別的,只要她身體沒垮掉,總會慢慢好起來的。
死啊,哪裡有那麼容易?
沒死過的人才會覺得死是可以輕易說出口的,安娜在心裡冷淡的笑了一下。
陶麗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後給安娜他們安排客房,她在做這一切的時候都不看向她的丈夫,而後者就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一樣,只有亦步亦趨的跟在母親的身後,用一種可憐和無辜的神情望著前者。
格里沙還有塔尼雅他們下課後不管是瞧見母親走出房門,還是安娜一家到來都十分高興。
安娜讓謝廖沙跟那三個孩子去外面玩,她去房間裡收拾行李。
沒多久,卡列寧進來了。
“怎麼樣?”安娜隨口問道,手裡正在疊卡列寧的衣服。
“你同達麗雅·亞歷山德羅維納說了什麼,安娜?”卡列寧問道。
安娜偏頭笑了一下:“怕我勸說她要離婚?”
卡列寧擰眉:“你答應過我。”
“我當然沒有。”安娜繼續疊衣服,只是沒那麼仔細了。
在瞥到之前的那堆屬於自己的衣服,和這件明顯被主人馬馬虎虎對待的衣服後,卡列寧意識到安娜生氣了。
“我只是不希望你惹上麻煩。”
“顯然你認為看著一個無辜的女人在不幸的婚姻中掙扎也能不管不顧。”安娜說。
“離婚並非最好的,特別是達麗雅·亞歷山德羅維納。”
“哦,難道離婚還得特定人士?”安娜放下手裡的衣服問道。
“你不要故意曲解我的話,安娜。”卡列寧說,“我想你不會不知道這一單。”
安娜眨了一下眼睛,然後緩慢地說。
“我當然知道。”
“既然知道,就別把自己捲進去,告訴我你對她承諾了什麼。”
安娜看了卡列寧一會兒,然後說:“我只是告訴她,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