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她做什麼,我都會幫她。”
“愚蠢。”卡列寧說。
安娜攏了攏頭髮,笑:“這才像我不是嗎?我愛著身邊的人,我愛著陶麗,無條件的幫助她,只願她幸福。”
“我寧願你不要,你無需這麼做,安娜,你就是你。”卡列寧用責怪的語氣說道。
安娜愣了一下。
“我以為,你會樂意見到。”
“你沒問過我,就斷定我會樂意見到你把自己攪合進去?”卡列寧皺眉,“無論事情的結果是什麼,你都把自己扯進了麻煩堆裡。”
“聽起來,似乎是挺麻煩的。”安娜輕輕地笑著。
卡列寧在地毯上踱步走了一會兒,然後說:“我想聽實話。”
安娜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裡的衣服,然後笑著說:“如果你幫我把衣服疊好我就告訴你。”她說完抬頭看向男人,而後者先是難得的瞪了她一會兒,然後才放棄般的走了過來。
☆、第38章
就像安娜知道的,卡列寧不是那種連衣服都不知道怎麼收拾的人,相反,也許這世界上再也沒人向他一樣能把衣服疊得那麼細緻認真了。
卡列寧的手指比起普通男人更加白皙,因為瘦削的緣故,手指看上去十分修長,沒有突出的指骨,一枚藍寶石的戒指似乎是這名公務員先生唯一的飾品了,而安娜手指上套的是一枚紅寶石的。
戒指的含義,大概連三歲的小孩兒都知道。
安娜從未想過,有一天她會戴上這個東西。
一開始她覺得這就是強加給她的,看了讓人快樂又生氣。
快樂的是她畢竟沒死,衣食無憂,不需要成為任人呵斥的僕人或打雜女工,生氣的是她被和一個男人綁在一起,在這樣的時代。但不管怎麼說,也許她到底是幸運的,那天晚上,當這個男人又回來的時候,她的確是感動的。
“現在你是否可以說了?”
卡列寧把疊好的衣服放在一邊,倒也不顯得生氣。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男人的脾氣出奇得好。
“我,”安娜停下了撫摸戒指的動作,然後開口,“如果你非要知道的話。”
“是的。”
卡列寧的堅持令安娜看了他一眼,然後才回答:“你不認為女人的地位太過低下了嗎?亞歷克塞。”
“無論是有錢還是沒錢的女人,她們其實都沒什麼權利。就像是,如果我要求跟你離婚,那麼,我們兩個都會受到波及,你和我的名譽都會受損,就算這事情一開始根本與旁人無關。我們的兒子謝廖沙,他以後若是想要在這個圈子裡立足,將會非常困難。”安娜緩慢地說道。
“一個女人付出的遠比男人多,但無論是財富還是地位,就像是藤蔓,離開了男人或者大樹,就像是一文不值一樣。”
“安娜。”卡列寧出聲。
“別擔心,我可沒有激動。”安娜笑了一下,“我想,認真地說,男人和女人關於權利和平等的問題在前面的一百年或者後面的一百年都沒什麼太大變化的。”
她攏了攏頭髮:“你瞧,也許現在你正在心底嘲笑或,或者不贊同我,畢竟,我可是在幫一大群女人說話,順便貶低了一下男人們。”
卡列寧看了看她,然後說:“並沒有。”
安娜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看向對方。
卡列寧雙手交握,雙眉微蹙,道:“我向來認為女性的權利和義務在本質上,同男性是沒有區別的。一個文明先進的國家,多數體現在男人們對女士的尊重上。”
“這會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你的意思是,若有可能,你完全支援這些?”安娜問。
“實際上,我是不願意做出這種程度的,但你若是問我真實的想法,是的,安娜。別向任何人說明,那會讓我陷入不利的地步。”
“那,”安娜眨了眨眼睛,“你可得討好我。”
“討好?”卡列寧皺眉,然後責怪道,“我以為聽從你的請求,摺疊衣服已經是了。”
“自然沒那麼簡單。”
“恕我不會同意的,安娜,事情可一可二不可三。”
“那我得詢問一下別人了,例如,渥倫斯基伯爵,我想他會贊成我的。”安娜慢悠悠的說。
“若你那樣想了,我認為是十分不體面的。”卡列寧停頓了一下,儘管他明白妻子說這句話無非是句玩笑,並無實際意義,但他還是要說明這件事的嚴重性。
“渥倫斯基伯爵的事情不該繼續困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