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完全脫離現實和邏輯。”卡列寧語氣平靜的喋喋不休。
“這不是很好嗎?”安娜的聲音打斷了卡列寧,後者抬眼看向她。
“不管是邏輯性還是理智,有的時候,它們也不是什麼事情都能被解釋得通的。但我想,這也沒那麼糟糕。”安娜微笑,手指在狐狸和兔子互相對望的那一頁插畫上輕輕點了點。
“你喜歡這個故事?”卡列寧問。
“我不知道,但不討厭。真奇怪,但還是有些可愛的。”安娜說出自己的想法,有點矛盾,卻十分真實和坦誠。
“我依舊不能完全理解這些童話。”
“你童年時期不曾閱讀它們嗎?”
“是的。它們是沒有益處的。過多的相像會令人脫離實際,孩童時期本來就處於妄想的時候,我記得我小時候聽說一件事,一個孩子就是看了這些荒唐的故事而覺得自己長有翅膀,從二樓的陽臺上跳下來。然後他在家躺了三個月。”卡列寧認認真真的闡述他童年時代對關於童話所存在的記憶。
“那是有些可怕的。人類不是鳥,沒有翅膀也不會飛。但他堅信自己是。我那個時候就再次確定童話對小孩兒而言是沒有益處的。”
“但是,你沒阻止謝廖沙去閱讀它們。”安娜指出。
卡列寧沒馬上接話,而是過了一會兒才說:“之前我認為,管教孩子應該更多屬於妻子和家庭教師的義務,身為父親,我能做的更多的是教導他做人的一些準則。我向來認為夫妻之間明確的分工是十分有必要的。”
“所以,儘管不認同,你也不更加干涉我管教謝廖沙的方式?”安娜問。
卡列寧微微擰眉:“誠實地來說,安娜,你對謝廖沙太過溺愛了一些,之前那段時間,我認為你做的更好一些,但現在,你又故態復萌了。”
男人的意思似乎是在說在他的角度,他是沒看出來安娜對謝廖沙是存在什麼“管教”的行為的。若是平常人,幾乎可以算得上是一種控訴了。
安娜忍不住笑起來。
“他真可愛不是嗎,每人能拒絕他那雙小鹿斑比一樣的眼睛的。”
“對此,我十分贊同。”卡列寧考慮了一下後說道。而安娜下一句話卻令他又有了別的想法。
“說實話,他的眼睛跟你很像,亞歷克賽。我喜歡它們。”
“你喜歡。”
“是的,我喜歡。”
安娜的臉有些紅,但還是決定誠實地說出來。
她本來就並非是那種畏手畏腳的人,若她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勢必會盡力做下去。
“我很高興。”卡列寧說。
他對於在形容自己的心情時的語句有些奇異的貧乏了,畢竟,像卡列寧這樣的人,在官場上分明是那麼巧舌如簧的。而這樣的人,在真的涉及到他自己,或者是他自己的心情時,表達喜悅的詞語也不過是那一句“我很高興”,週而復始,也許幾十年後也不會想到要換一句更為浪漫的。
若是別的人處於安娜的位置,多半還是會無法避免的有些失望。
可也恰恰是這樣的安娜成為了卡列寧在意的那個人。
世間中的一切似乎有些事的確是冥冥中天註定的,但註定的是好是壞,卻總是由人所決定的。
就算不懂人情,因為環境而造就缺乏了一種感性的感知能力,但勇敢和智慧可以彌補這一切。
“所以,像卡列寧這樣的男人,也唯有我能夠與他齊肩站在一起,唯有我。”
得出這個結論花費的時間一點都不長。
這比制定任何一次目標的時間都要短,卻又比任何一個決定都要來的重大,以及,心甘情願。
感情的事情不存在百分之百的嚴密性,未來也不是看得見摸得著的,就如同卡列寧對童話故事的理解,因為缺乏理智和邏輯性,所以不可掌控,因而被他歸類為無益處的書籍。
可就算是這樣,在謝廖沙的選擇上,卡列寧依舊不會橫加干涉。
安娜把這認為是卡列寧的一種縱容。
如他們這樣的人,最害怕的不是明顯強大的挑戰,而是不可掌控。
如感情。
看不見摸不著,沒有邏輯性,太過感性,有時候擾得人無法做出理智思考,卻又讓人甘之如飴。
“亞歷克賽,唯有我能夠配得上你。”安娜說,嘴角邊藏著微笑,自信又坦誠。
女子的微笑和神態,使得卡列寧有著從未有過的震動。
他向來不在意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