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主子會大發雷霆,遲暮卻平靜許多,他一句話也沒有說。
好像他不知道長荽是什麼人。
這邊肖敬牽了路邊的一匹馬,那匹馬很可憐,主人已經死在了混戰中,而馬繩還拴在了一根柱子上。馬餓得發慌,將那繩子咬了又咬,就是咬不斷。在它覺得自己就要成為“天馬”的時候,有一隻溫暖的手摸著它的頭。
“我不會騎馬啊,會不會顛得吐出來?那不是很丟臉嗎?”肖敬嘟嘟囔囔道。
可惜馬聽不懂他說的話,不然它一定會辯解自己跑得飛快,而且非常穩當。
長荽懶洋洋地說:“我不覺得你兩條腿走能走多遠,何年何月才能到達魔教?那個時候只怕已涼是真的‘已涼’了。”
聽到長荽拿已涼的名字開涮,肖敬不禁脊背發涼。也許沒有他想要救已涼的願望,在長荽眼裡,已涼的死活根本就無所謂。
在殺手的眼裡,死活本來也是無所謂的,活著的會死,死了的還是死。
肖敬突然用力地大叫起來:“我一定會救你的!”
叫了一遍還是不夠,他又叫了一遍。棗紅色的馬爾打了個響鼻,它餓的前胸貼後背,只想讓他帶自己去吃點草。
日曜城裡很安靜,沒有什麼人,就像一座死城。
熱鬧的地方不在這裡。
肖敬牽著那匹餓得快死的馬去了一家已經被砸得面目全非的客棧裡,那裡有馬廄,馬廄裡還有乾草。那馬的眼睛就像狼的眼睛一樣,看到乾草就撲了過去大快朵頤起來。
現在是去找絕命毒醫,還是去找魔教。肖敬想了一下,想起之前不知道誰說過,絕命毒醫在寒初城比較活躍,看來是要做什麼大事。不過,絕命毒醫莫名其妙跟他們來到了日曜城,現在不知道是不是又回去寒初城了。問題是出城容易,他卻不知道寒初城在哪個方向,這個路上一個人也沒有,就光是他和一隻在吃草的不會說話的馬。
就連跳廣場舞的大媽也不見了。
肖敬想試試運氣,見馬吃得差不多了,就拉了馬要上去。可是他這輩子都沒有碰過幾次馬,就連前幾次都是坐的馬車,要他騎馬他可不會,別說騎馬,上馬都是個問題。
也許就和騎腳踏車差不多?肖敬一隻腳踩上了馬磴子,另一隻腳卻不知道放哪裡,又跨不過去。於是尷尬地一隻腳站在馬磴子上,一隻腳踩在地上。
長荽奇怪道:“昨晚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你為什麼張不開腿?”
馬也很奇怪:這人為什麼還不上來?
肖敬憋紅了臉,說:“我不會上馬!”
長荽說:“那你只有被上的份。”
……喂,妖妖靈嗎?我的男主又變汙了,快把他帶走!“我既不想人♂獸也不想獸♂人,你能讓我安安靜靜地騎上一匹天真無辜純潔的馬嗎?”肖敬嘆了口氣道。
長荽挑了挑柳葉般的細眉,卻沒有說話,也沒有要幫忙的意思。肖敬拉著馬繩踩著馬磴子,費了半天勁才上去,那馬鞍還差點頂穿他的菊花。
“難道是我上馬的姿勢不對?”肖敬趴在馬身上驚恐萬分,他冷靜了一下,扯了扯馬繩,馬卻沒有走。
“駕?”肖敬試探性地說了一聲,馬又打了個響鼻,無動於衷。
肖敬:“……”救!命!啊!口號是什麼啊!
第五十五章:難道美麗也是一種錯誤嗎
住在城裡怪我咯?
我又不是戈壁灘上騎著草泥馬狂奔的少年,我家又不是住在蒙古包裡喝馬奶酒的遊牧民族,為什麼我非得會騎馬不成?
肖敬趴在馬身上,已經試過了所有辦法。馬鞭,抽了,抽到動物保護協會都想來找他聊天了,那馬還是動都不動,好像根本就不痛一樣。
直覺告訴他,這匹馬需要什麼口號暗號密令才會動。
“世有伯樂而後有千里馬。”長荽砸吧著嘴,“你不是伯樂,馬也不是千里馬。”
肖敬虛弱地說:“你叫我騎馬去找絕命毒醫,我是騎上了馬,可是馬不動啊。為什麼?它在等原地傳送嗎?騎乘技能CD還沒好嗎?技能欄能開啟給我看看嗎?”
長荽愣住了:“什麼技能欄?沒有那種東西啊,我又不是系統。”
“你這麼坑還說你不是系統,全身上下都寫著WIN10。你要我怎麼騎馬啊?難道光是騎馬的事就拖一章,你不想想進度你也想想作者吧!誰那麼能耐寫個馬背play寫個一章,這又不是肉文!”肖敬氣急敗壞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