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江眯了眯眼,低聲道:“寒初城也是到處都有黑鴉潛伏著呢,不過他們似乎要醞釀什麼大陰謀,還沒有什麼動作。”
肖敬扒了一口飯:“是嗎?我不清楚,我又不是江湖人。”
君江沒有繼續挑魚刺,而是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看得肖敬脊背發涼。“你說封龍琥珀不在削骨閣,那會在哪裡呢?”肖敬問道。
長荽興奮起來:“難道是他拿了封龍琥珀?”
肖敬說:“你又沒有證據證明就是他拿了封龍琥珀。”
長荽說:“這很簡單,把他殺了再在他身上搜一遍看看有沒有就行了。”
能不能好好說話啊非要動手幹什麼!能用嘴去做到的事情為什麼要用手呢?
長荽嫌棄道:“噫,我才不肯用嘴呢。”
……誰跟你說這種事情了,現在的男主怎麼了,一言不合就開始飆車了!
“在哪裡呢?”君江笑著看他。
肖敬發憷:“我怎麼知道?”
“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君江聳了聳肩,繼續挑著魚刺。
長荽說:“按照我的經驗來看,他肯定知道封龍琥珀在哪裡,人類就是喜歡撒一些沒有用的謊。”
不用你說也知道他沒有說實話好吧,還需要什麼經驗嗎?
長荽說:“按照我的經驗來看,只要讓我折磨他一個時辰,他肯定會告訴我封龍琥珀的下落。”
……不,這種經驗你還是最好不要有,即使有了的話,也是越少越好。
“現在黑鴉收下了對白鷺很有怨念的絕命毒醫冥歸,是要做什麼事嗎?”肖敬問道,“你是建造好了削骨閣後就一直在寒初城嗎?”
“第一個問題,我不知道答案。”君江夾了一口魚肉放進嘴裡,細細地咀嚼起來,鮮美清甜的魚肉大大地愉悅了他,“第二個問題,是的,我比較喜歡寒初城呢。”
肖敬擔心君江也投靠了黑鴉,看他對剛剛那幾個大漢毫不留情的樣子,怎麼也不像是白鷺那種“熱愛和平”的人,於是小心翼翼地試探道:“你說絕命毒醫本來是白鷺的人,跟了黑鴉也不知道有幾分真假,是黑鴉的人本事大,還是冥歸真的很討厭白鷺?”
君江懶洋洋地說:“你不是說你不是江湖人嗎?何必過問這些江湖事呢?”
肖敬和長蘇都心知肚明,在君江逃避問題的時候,答案往往是顯而易見的。
“你說我要是會武功的話,是跟著白鷺好還是跟著黑鴉好呢?”肖敬又問道。
君江道:“那得看你喜歡做好事還是喜歡做壞事了。”
肖敬道:“在我看來,黑鴉也不全是做了壞事,畢竟他收留了無處可去的冥歸。”
君江挑了挑眉:“好在你不會武功,說的全都是假話,不然這裡滿屋子的人會想把你剁了餵狗。”
肖敬裝作很害怕的樣子,說:“有這麼可怕嗎?為什麼他們想要剁了我呢?”
君江道:“因為黑鴉雖然潛伏在寒初城裡沒有一點聲音,但是每個人都知道有好幾雙眼睛在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而他們還不知道黑鴉到底要做什麼。不知道別人要對自己怎樣,敵暗我明,這樣是最可怕也是最讓人討厭的。”
他有點聽不懂君江的意思了,他現在是在說黑鴉的壞話嗎?可是他之前是把自己擺到比較中立的位置,好像是不過問江湖事的普通人一樣,就跟肖敬一樣,本來是不該問這些問題的。
“其實我來寒初城是為了找絕命毒醫,你覺得我是不是有些可笑,像是在以卵擊石。”肖敬說道。
君江好奇起來:“你為什麼要找絕命毒醫?”
肖敬觀察著他的神色,說:“因為我有個朋友中了他的毒,現在氣息奄奄,我在想絕命毒醫或許能給我解藥。”
君江哈哈大笑:“他憑什麼給你解藥?”
肖敬搖搖頭:“我沒把握他會給我解藥,但是我想要,我就得去試試,不然覺得不可能就不去試,那就更不可能了。”
君江注視了他一會兒,張口問道:“那是什麼毒?我們關樓的人也懂得一些毒理。”
肖敬說:“中毒的時候渾身發癢失去戰鬥能力。”
君江說:“魚尾漿香粉。”
並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的肖敬沒有說話,君江皺著眉頭說:“那種毒沒有什麼傷害,只是讓人癢了一陣子罷了,很快就會因為人體血液的流動而稀釋,所以並不會讓人奄奄一息,你是不是誇大其詞了?”
肖敬的語氣帶著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