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下了怒氣,說:“你們一路過來那麼辛苦,我怎麼好意思讓兩個人擠一間房呢?房間自然是足夠的。”
鋒赤說:“特殊時期,特殊處理。”
已涼說:“所以更不能虧待了你們。”
鋒赤嚴肅道:“都是江湖兒女,又不是細皮嫩肉的大家閨秀,一點點還是能夠忍過去的。”
已涼說:“那他一個人睡一間房,你睡在棺材裡怎麼樣?”
鋒赤說著“如此甚好”然後就拿出了自己的鞭子。
眼看著兩個人要打起來,長荽就突然出聲道:“你想要看這種情況繼續下去嗎?”
肖敬剛要勸阻他們,被他的一句話驚得愣了愣,道:“什麼意思?”
“我說你,還要在三個人之間猶豫不決嗎?”長荽問道,他的聲音聽不出來一點情緒,明明遲暮剛剛才走。
肖敬心虛得無比,他確實在三個人之間猶豫不決,他現在都不敢信誓旦旦地對長荽說自己的直男了,對他們的感情實在是太複雜了。他寧願長荽說他是處男、說他是菜雞,畢竟對於感情這件事他真的是不懂。在聽到寒輕的告白的時候,他莫名覺得有點高興,而不是慌張。
長荽沒有像個閨蜜一樣跟他討論,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肖敬深吸了一口氣,問道:“逃避有用嗎?”
長荽沉默了一會兒,說:“有用嗎?你忘了你本來就不屬於這裡嗎?”
好像晴天霹靂一樣,肖敬瞬間就炸醒了。他太沉迷於感情,而忘記了自己本來就不屬於這個世界。這是個小說,而自己是活生生的人啊!再怎麼說,這也是虛構的,是一個無聊的作者寫下的小說,他不屬於這裡。
“別忘了你一直想離開,如果你不能再堅持下去,那麼今晚就是最後一次機會,我會出來幫你。”長荽柔和地說,只不過肖敬沒有一絲被安慰的感覺,而是脊背發涼。他極力忍耐著,可是身體還是在忍不住顫抖。
寒輕不參加已涼和鋒赤的吵架,自然注意到了他的不妥,走過來關切地問道:“你哪裡不舒服?”
肖敬一怔,慌忙搖頭道:“沒有,我很好。”說完他就魂不守舍地徑直上了樓,寒輕看著他的背影微微皺起了眉,感覺哪裡不太對。
肖敬找了一個空房間,馬上進去再把門關上,背靠著門大喘氣,輕聲問道:“長荽,你覺得這樣真的可以?”
“我能感覺到尖晶石在他身上。”長荽的聲音隱隱地透露出了一些興奮,“偷的不行我們就明搶,反正他打不過我。”
肖敬被他的話嚇了一跳,說:“不行,你不要傷害他。”
長荽“噗嗤”一笑,說:“你緊張什麼?難道真的喜歡他了?”
肖敬很怕他問自己還是不是直男這個問題,就結結巴巴地說:“不,我只是想……他對我很好,我沒有理由……你也沒有理由傷害他。”
長荽輕輕地笑了,悠然道:“其實這三個人都和我多少有點關係。”
“肉……”肖敬說了一個字就停住了,他發現自己根本就開不了口。
長荽搖了搖頭否定道:“不是。這麼說吧,還好他們現在是把你和我分割開了,萬一他們知道他們身上發生的所有事都和我有點關係,那你就遭殃了。”
“什麼事?”肖敬的心中一團糟,好像真的很嚴重,按照長荽的這種語氣,說不定他們沒有區分開兩個人,他們會因為那些事和自己翻臉也是有可能的。
長荽又笑了:“先說已涼吧,他不是有個師傅叫做星晨嗎?就是星晨給了他星落雨,那把星落雨上有水滴狀的月光石。”
“沒錯。”肖敬點了點頭,“然後呢?”
“星晨原先的門派劍珏派,是主子滅的門,為了給我拿到天命雙殊的秘籍。”長荽沒有一絲同情,甚至有些興奮地說道。
“天下有骨之人皆向劍珏”,劍珏派曾經是武林中最為繁榮的一個門派,只是為了一本秘籍,就有那麼多人慘死。
長荽感受到肖敬的心情起伏不定,淡淡地問道:“你很難過?”
“可惜星晨到現在都沒有辦法為師門報仇。”肖敬狠狠地咬著牙說,“只是為了一個武功,居然能夠做出這樣的事!”
長荽“嘖”了一聲,說:“這有什麼?而且現在星晨也沒辦法報仇了。”
“為什麼?他找不到你們?”肖敬問道。
長荽溫婉地笑了:“他已經被我殺了。”
他的笑容明明如同能讓冰雪消融的陽春三月,卻讓肖敬好像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