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都掉進了冰窖裡。
“你殺了已涼的師父?”肖敬顫抖著聲音,低頭看著雙手,他實在沒有想到就是這雙手殺死了星晨。
“如果對我沒有好處的話,我不會騙人。”長荽輕描淡寫地說,“接下來說說寒輕怎麼樣?”
肖敬沒有辦法冷靜下來,他慢慢地坐在了一張凳子上,過了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句:“說吧。”
長荽就像毒藥發作一樣,開始漸漸操控著身體,他是抬起了手,撫摸上了桌子上擺放著的一架古琴,也不知道是誰放在這裡的,更不知道是誰的琴。他掐著手指,隨手彈了一個音,音色沉穩清麗,看上去很一般,卻是一架不可多得的好琴。
“他沒什麼好說的。”長荽又彈了幾個音,“不過誰要是被我這樣一直拒絕,會發瘋的吧?他能看著我和一個個男人上床,看得見吃不著,如果他真的喜歡我,他早就瘋了。”
“他不喜歡你,他喜歡的是我!”肖敬還能控制自己的思維,喊道。
“噓,小聲點。”長荽眯著眼睛道,“說說鋒赤?”
肖敬已經不想聽下去了,從已涼那裡他就不想聽了。長荽悠悠哉哉地彈起了琴,琴聲好像香氣一樣無孔不入,傳到了樓下的大廳裡,每個人都靜下心來聆聽琴聲中的蕭瑟。
長荽摸到了琴尾,臉色變了變,又笑道:“你好好休息一下,接下來我來做就行了。”
“你不要傷害他們。”肖敬近似哀求地說。
長荽嘆了一口氣:“就算是你幫了我走完了劇情,我也不會讓你難過。”
肖敬聽到他的承諾,馬上就沉睡了過去,他已經身心俱疲。長荽徹底掌握了身體的控制權,竊喜了一下,他看著自己的手,握了握拳,匯聚起了內力。
磅礴的內力就像汪洋大海,力量匯聚在他手裡,但是長荽的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想笑:“很快就能解脫了……”
由於肖敬一個人把自己關在房裡,就預設了已涼的初衷——死也不要讓他和鋒赤睡在一個房間裡。但是還是阻攔不了一堆人趴在門口偷聽,萬一兩個盟主、神醫趁黑出動,偷偷摸摸跑到房裡搞偷襲呢?那就是很香豔的場景啊,而且那個男人長得真的是太漂亮了,英雄難過美人關,如果不是名花有主,他們就要脫褲子了。
一堆人趴在門上屏住呼吸聽得專心致志,裡面沒有一點響動,突然門就開了,那些人如同被推倒的磚一樣摔了個滿地。長荽妖媚的眸子沒有什麼感情,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他們正覺得大事不妙的時候,長荽突然露出了柔美的笑容。
“各位大俠是不是太在意我的安全了?不用這麼多人保護我的。”長荽的聲音輕輕柔柔,就像黃鶯在低吟淺唱,讓每個人都頭暈目眩,迷得死去活來。
長荽探身一看,樓下沒有三個人的蹤影,暗地裡鬆了一口氣,畢竟那三個人實在分得有些清楚,如果他們發現肖敬不在,現在是自己,不知道會怎樣。“我出去逛逛街,不用等我吃晚飯了。”長荽回頭對他們一笑,“我很久沒回天懷城了。”
眾人呆愣地笑著朝他揮了揮手:“路上小心。”
長荽笑盈盈地也朝他們揮了揮手,一轉身臉上的笑意就褪了個一乾二淨,面無表情地快步離去。
當務之急就是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拿到尖晶石,然後什麼事都沒有了。他摸到了那把好琴琴尾的花紋,那是一隻蜘蛛,那把琴是蜘的。這意味著蜘的人已經來找他了,給他通風報信的人應該是松清或者真花,他們也是誓死效忠主子的,通風報信也不算什麼,就是個預告:主子要來了,你還不快洗乾淨屁股等著主子臨幸?
主子很少出門,這次出門又是為了他。長荽暗暗地攥緊了拳頭,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一下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再次出現的時候是出現在一個民房裡。
“你知道我在這裡嗎?”一個男聲道,竟然是那個“廢人”尺璧,現在他已經能夠站起來了,不但能夠站起來而且還站的很直。一頭烏黑長髮已經攏到了腦後,眉清目秀俊逸非凡,繼承了父母優秀的外貌。
長荽看著他笑了笑,說:“看來你已經殺掉了你的父親,還有你的小姨。”
尺璧微微一笑道:“沒錯,我聽說你跟著魔教教主來到了天懷城,於是一路跟上來,沒想到你先來找我了。”
長荽慵懶地問道:“你找我幹什麼?”
尺璧感激地說:“我是來當面謝謝你的,是你救了我一條命。”
長荽冷笑道:“我可沒有救你,有了天命雙殊你能活幾年,沒有天命雙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