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活不了多久。”
尺璧堅定地說:“可是我起碼不會是一個廢人。”
“不要緊張。”長荽的聲音又變得溫柔起來,“你很快就是了。”
尺璧疑惑地睜大了雙眼,長荽的手臂已經重疊起來,他寬大的袖子揮舞著,手腕交叉,纖細的十指像是陰間的毒手一樣突地伸了過來,立馬握住了尺璧的脖子,壓住了他的命門。頸動脈在手心處劇烈地跳動。
圓潤的指甲突然就變得尖利,像利刃一樣扎入了尺璧的後頸,直接劈裂了他的脊椎。尺璧沒有來得及反抗,甚至想不到長荽會對自己動手,長荽就像掰開了一顆大白菜一樣,輕輕鬆鬆就把尺璧撕成了兩半。
“好像,肖敬那個時代有個詞叫‘手撕鬼子’?”長荽蹲下身子,手伸進了斷裂的身體裡,抓住了溫熱的內臟,“好像也差不多。”
溫熱的內臟讓他的手感覺異常舒服,他快活得快要叫出聲來。
“世界上不需要兩個會天命雙殊的人。”長荽抓揉著臟器,淡淡道。
最後他還是不需要用天命雙殊。
入夜。
長荽已經換上了一件乾淨的衣服,他在蜘的時候一直穿著的都是白色的衣服,就像是喪服一樣,所以江湖為數不多的關於蜘的傳聞中就有一個“守喪人”的稱呼,那就是他了。
長荽站在房頂,看著平靜安寧的天懷城,因為現在戰事緊張,各地都進行了強制的宵禁管理,禁止了一切娛樂活動,全民備戰狀態。和以往的天懷城不一樣,現在天懷城好像一個死城。
月光像流水一樣,長荽沐浴在月光下。
只是一眨眼,他就在原地消失了,下一秒他就站在了鋒赤的房間裡。尖晶石的氣息吸引著他,它放在了鋒赤的枕邊,那麼明顯肯定有詐。
可是長荽從來就不是怕詐的人,他徑直伸手去拿,握到尖晶石的時候,他的手腕也被握住了。
鋒赤的聲音像冰一樣冷:“拿到尖晶石並不是他的本意。”
長荽不動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