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最重要的是已涼。”
遲暮的表情一僵,隨即帶上了一些慍怒,良好的家教讓他不能發洩出來,於是他咬著牙說:“是,人命要緊。”
肖敬對長荽有偏見,自然對長荽喜歡的遲暮也有些偏見,既然有“愛屋及烏”,自然也有“恨屋及烏”。他不斷地在內心繼續呼喚著長荽,長荽也沒有回應他。
你既然選擇逃避,我看你能逃多久。肖敬恨恨地想著,他倉促地環顧了一下四周橫七豎八的屍體,臉上難免帶上了一些憂傷,這個表情被剛剛被人攙起來的易別看在了眼裡。
明明剛剛殺人的時候那麼快意,這個時候的表情還那麼難過,根本就是貓哭耗子假慈悲。
肖敬踏進了馬車裡,就看到了和之前一樣那鬆軟的坐墊,明明是一個馬車也要做得“富”兇極惡。他嘆了一口氣,看著對面端坐著優雅高貴的遲暮,看著他那張和周圍豔俗的珠寶金銀毫不沾邊的英氣面容,還是不清楚為什麼長荽會喜歡遲暮這種人。遲暮知道他在看自己,那雙桃花眼的笑意更是染上了幾分豔麗。
“你沒有看夠我嗎?”遲暮問道。
肖敬一愣,連忙轉移開目光,說:“我沒有看你。”
遲暮沒有在意他的辯解,而是說:“看過了多少遍,你也看不夠我。”
肖敬沉默著,不知道說什麼好,遲暮的眼睛帶上了楚楚的柔情,說:“正如我,看你一輩子也不夠。”
明明坐著都有一種怒跪的衝動,肖敬低著頭揉了揉膝蓋,寒輕還在馬車外面檢視傷亡,長荽一招致命,他還是想看看有沒有什麼活口。即使寒輕知道不可能有活口,長荽的手腳比風還快,卷的高地上的灰塵都蓋滿了天空,等他結束的時候那風才姍姍來遲。寒輕用手一個個摸過了屍體上的傷痕,不知道怎麼的就在腦海中蹦出一個詞——“蛇蠍美人”,不禁苦笑了一聲,美人可是比蛇蠍更加惡毒殘忍呢。
卻不知道為什麼還是那麼吸引著自己的目光。
遲暮看肖敬在揉膝蓋,不由得有些緊張:“怎麼了?你受傷了嗎?”
肖敬搖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