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部分(2 / 4)

便即止歇,什麼“千秋萬載,一統江湖”的呼聲也不再響起,竟是耀武揚威而來,偃旗息鼓而去。

沖虛忍不住問道:“令狐姑娘,任教主忽然示惠,自必是衝著你的天大面子。不知……不知……”他自是想問“不知跟你說了什麼”,但隨即心想,這其中原由,如果令狐沖願說,自然會說,若不願說,多問只有不妥,是以說了兩個“不知”,便即住口。

令狐沖道:“請兩位前輩見諒,適才晚輩已答允了任教主,其中原由,暫且不便見告。但其中亦無大不了的隱秘,兩位日後自知。”

方證哈哈一笑,說道:“一場大禍消弭於無形,實是武林之福。看任教主今日的舉止,於我正教各派實無敵意,化解了無量殺劫,實乃可喜可賀。”沖虛沒法探知其中原由,實是心癢難搔,聽方證這麼說,也覺甚有理由,說道:“不是老道過慮,只是日月教詭詐百出,咱們還是小心些為妙。說不定任教主得知咱們有備,生怕引發炸藥,是以今日故意賣好,待得咱們不加防備之時,再加偷襲。以二位之見,是否會有此一著。”方證道:“這個……人心難測,原也不可不防。”令狐沖搖頭道:“不會的,一定不會。”沖虛道:“令狐掌門認定不會,那再好也沒有了。”心下卻頗不以為然。過了一會,山下報上訊來,日月教一行已退過山腰,守路人眾沒接到訊號,未加截殺,亦未引發地雷。沖虛命人通知清虛、玄高,將連線於九龍椅及各處地雷的藥引都割斷了。

令狐沖請方證、沖虛二人回入無色庵,在觀音堂中休息。方證翻閱梵文《金剛經》。沖虛撫弄一會“真武劍”,讀幾行《太極拳經》,喜不自勝,心下的疑竇也漸漸忘了。

突然之間,供桌下有人說道:“啊,盈盈,是你!”另一人道:“姊姊,你……你……你……”正是桃谷六仙的聲音。令狐沖“啊”的一聲驚叫,從椅中跳了起來。

只聽得供桌下不斷髮出聲音:“姊姊,我爹爹,他……他老人家已過世了。”“怎麼會過世的?”“那日在華山朝陽峰上,你下峰不久,我爹爹忽然從仙人掌上摔了下來。向大哥和我接住了他身子,只過得片刻,便即斷了氣。”“那……那……有人暗算他老人家麼?”“不是的。向大哥說,他老人家年紀大了,在西湖底下又受了這十幾年苦,近年來以十分霸道的內功,強行化除體內的異種真氣,實是大耗真元。這一次為了佈置誅滅五嶽劍派,又耗了不少心血。他老人家是天年已盡。”“當真想不到。”“當日在朝陽峰上,向大哥與十長老會商,一致舉我接任日月神教教主。”“原來任教主是任大小姐,不是任老先生。”

適才桃谷六仙爭坐九龍椅,方證以“獅子吼”佛門無上內功將之震倒。沖虛生怕洩漏機密,將六人點了穴道,塞入供桌之下。不料六人內功也頗深厚,不多時便即醒轉,將令狐沖和“任教主”的對話都聽在耳裡,這時便一字不漏地照說出來。方證和沖虛聽到任我行已死,盈盈接了教主之位,其餘種種,無不恍然,心下又驚又喜。盈盈贈送二人重禮,送給令狐沖的卻是衣履用品,那自是二人交換文定的禮物了。

只聽得桃谷六仙還在你一句、我一句地說個不休:

“姊姊,今日我上恆山來看你,倘若讓正教中人知道了,不免惹人笑話。”“那又有什麼要緊?你就是會怕羞。”“不,我不要人家知道。”“好吧,我答應你不說便是。”“我吩咐他們仍大叫什麼文成武德、澤被蒼生聖教主,什麼千秋萬載,一統江湖,是要使旁人不瞧出破綻。可不是對你恆山派與方證方丈、沖虛道長無禮狂妄。”“那不用擔心,大師和道長不會知道的。”“再說,日月教和恆山派、少林派、武當派化敵為友,我也不要讓人家說是我的主意。江湖上好漢一定會說,因為我……跟你……跟你的緣故,連一場大架也不打了,說來可多難為情。”“嘻嘻,我倒不怕。”“你臉皮厚,自然不怕。爹爹故世的資訊,日月教瞞得很緊,外間只道是我爹爹來到恆山之後,跟你談了一會,就此和好。這於我爹爹的聲名也有好處。待我回到黑木崖後,再行發喪。”“是,我這女婿可得來磕頭弔孝了。”“你能夠來,當然最好。那日華山朝陽峰上,我爹爹本來已親口許了我們的婚事,不過……不過那得我服滿之後……”令狐沖聽他六人漸漸說到她和盈盈安排成親之事,當即大喝:“桃谷六仙,你們再不出來,在桌底下胡說八道,我剝你們的皮,抽你們的筋。”

卻聽得桃幹仙幽幽嘆了口氣,學著盈盈的語氣說道:“我卻擔心你的身子。爹爹沒傳你化解異種真氣的法門,其實就是傳了,也不管用。爹爹他自己,唉!”桃幹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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