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2 / 4)

以後你再收一百個弟子、兩百個弟子,也都得叫我師姊了。”她一面說,一面笑,從嶽不群背後轉了出來,濛濛月光下,林平之依稀見到一張秀麗的瓜子臉蛋,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射向他臉。林平之深深一揖,說道:“嶽師姊,小弟今日方蒙恩師垂憐收錄門下。先入門者為大,小弟自然是師弟。”

嶽靈珊大喜,轉頭向父親道:“爹,是他自願叫我師姊的,可不是我強逼他。”嶽不群笑道:“人家剛入我門下,你就說到‘強逼’兩字。他只道我門下個個似你一般,以大壓小,豈不嚇壞了他?”說得眾弟子都笑了起來。

嶽靈珊道:“爹,大師姊躲在這地方養傷,又給餘滄海那臭道士打了一掌,只怕十分兇險,快去瞧瞧她。”嶽不群雙眉微蹙,搖了搖頭,道:“戴子、根明,你二人去把大師姊抬出來。”施戴子和高根明齊聲應諾,從視窗躍入房中,但隨即聽到他二人說道:“師父,大師姊不在這裡,房裡沒人。”跟著窗中透出火光,他二人已點燃了蠟燭。

嶽不群眉頭皺得更加緊了,他不願身入妓院這等汙穢之地,向勞德諾道:“你進去瞧瞧。”勞德諾道:“是!”走向視窗。嶽靈珊道:“我也去瞧瞧。”嶽不群反手抓住她手臂,道:“胡鬧!這種地方你去不得。”嶽靈珊急得幾乎要哭出聲來,道:“可是……可是大師姊也去了,而且,而且她身受重傷……只怕她有性命危險。”嶽不群低聲道:“不用擔心,她敷了恆山派的‘天香斷續膠’,死不了。”嶽靈珊又驚又喜,道:“爹,你……你怎知道?”嶽不群道:“低聲,別多嘴!”

令狐沖重傷之餘,再給餘滄海掌風帶到,創口劇痛,又嘔了幾口血,但神智清楚,耳聽得木高峰和餘滄海爭執,眾人逐一退去,又聽得師父到來。她向來天不怕、地不怕,便只怕師父,一聽到師父和木高峰說話,便想自己這番胡鬧到了家,不知師父會如何責罰,一時忘了創口劇痛,轉身向床,悄聲道:“大事不好,我師父來了,咱們快逃。”立時扶著牆壁,走出房去。

☆、第四回 似若菩薩見菩提

曲非煙拉著儀琳,悄悄從被窩中鑽出,跟了出去,只見令狐沖搖搖晃晃,站立不定,兩人忙搶上扶住。令狐沖咬著牙,穿過了一條走廊,心想師父耳目何等靈敏,只要一出去,立時便給他知覺,眼見右首是間大房,當即走了進去,道:“將……將門窗關上。”曲非煙依言帶上了門,又將窗子關了。令狐沖再也支援不住,斜躺床上,喘氣不止。三個人不作一聲,過了良久,才聽得嶽不群的聲音遠遠說道:“她不在這裡了,咱們走吧!”令狐沖吁了口氣,心下大寬。

又過一會,忽聽得有人躡手躡腳地在院子中走來,低聲叫道:“大師姊,大師姊。”卻是陸大有。令狐沖心道:“畢竟還是六猴兒跟我最好。”正想答應,忽覺床帳簌簌抖動,卻是儀琳聽到有人尋來,害怕起來。令狐沖心想:“我這一答應,自己倒是混慣了的,就怕累了這位小師父的清譽。”當下便不做聲,耳聽得陸大有從窗外走過,一路“大師姊,大師姊”地呼叫,漸漸遠去,再沒聲息。

曲非煙忽道:“喂,令狐沖,你會死麼?”令狐沖道:“我怎麼能死?我如死了,大損恆山派的令譽,太對不住人家了。”曲非煙奇道:“為什麼?”令狐沖道:“恆山派的治傷靈藥,給我既外敷,又內服,倘若仍然治不好,令狐沖豈非大大的對不住……對不住這位恆山派的師妹?”曲非煙笑道:“對,你要是死了,太也對不住人家了。”

儀琳見她傷得如此厲害,兀自在說笑話,既佩服她的膽氣,又稍為寬心,道:“令狐師……師姊,那餘觀主又打了你一掌,我再瞧瞧你傷口。”令狐沖支撐著要坐起身來。曲非煙道:“不用客氣啦,你這就躺著吧。”令狐沖全身乏力,實在坐不起身,只得躺在床上。

曲非煙點亮了蠟燭。儀琳見令狐沖衣襟滿是鮮血,當下揭開她長袍,取過臉盆架上掛著的一塊洗臉手巾,替她抹淨了傷口上的血跡,將懷中所藏的天香斷續膠盡數抹在她傷口上。令狐沖笑道:“這麼珍貴的靈藥,浪費在我身上,未免可惜。”儀琳道:“令狐……師姊為我受此重傷,別說區區藥物,就是……就是……”說到這裡,只覺難以措詞,囁嚅一會,續道:“連我師父她老人家,也贊你是見義勇為的少年英俠,因此和餘觀主吵了起來呢。”令狐沖笑道:“贊倒不用了,師太她老人家只要不罵我,已經謝天謝地啦。”儀琳道:“我師父怎……怎會罵你?令狐師姊,你只須靜養十二個時辰,傷口不再破裂,那便無礙了。”又取出三粒白雲熊膽丸,喂著她服了。

曲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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