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部分(2 / 4)

葉的影子看錯了,沒怎麼在意,倚在柱子上嘆了句鬼天氣,往廊簷底下縮了縮身。

何湛紅著臉躺在床上,寧晉剛剛放開他不久。

藥勁早已下去,可寧晉卻像個不厭的饕餮,狼吞虎嚥拆骨入腹,活活像頭野獸。何湛腰肢痠軟,不敢再往他那邊靠,卷著被子往裡頭扎,聽見外頭一聲雷響,他不自覺地顫了一下,將被子捲成一團,雙手捂住耳朵。

寧晉沒有注意到他這樣的小動作,聽到雷聲也只是本能地將何湛按到懷中去,摸到他的時候才發覺這人閉著眼捂著耳朵,恨不得將萬事萬物跟雷聲一起隔在外頭。

寧晉低低笑了幾聲。小時候兩人一起睡,何湛也怕,這麼多年,竟一點都沒好轉。

何湛露出的一點點白皙的肌膚上全是情慾的痕跡,寧晉身上也好不到哪裡去。藥力未散時,何湛的樣子…寧晉能記一輩子。

寧晉吻了吻他的額頭:“是誰下得藥…?”

何湛老實回答:“寧恪…他只是想作弄臣。”

“你在維護他?”寧晉頓了頓,“不枉他曾在景昭帝面前為你求情。”

之前他一直讓何湛辭官,何湛也答應了,不想景昭帝未曾應允他的請求,何湛只能繼續留在朝中任職。

景昭帝回心轉意讓寧晉心中警惕幾分,他以為景昭帝留著何湛要做什麼,去查了一番才知道,這一切都是何湛自己搗得鬼。何湛哄了寧恪去求情,那麼個乖戾的孩子竟也聽了他的話。

寧晉雖然對何湛背地裡的小動作有些不悅,可無奈何湛始終放不下手中的權力,他又能說什麼呢?只要何湛開心,他睜一眼閉一眼,權當無事。

何湛憤恨道:“怕給你惹麻煩。臣才饒不了他!”

寧晉說:“景昭帝要我跟鳳鳴王去丹江治理水患,我不在京中,無法保護你。你這樣…我怎麼放心?”今天是下藥,說不定明天就要下毒。想著這樣的事,他將何湛抱得更緊一些。

“明天臣就回府,就在府中窩著等你回來。”何湛撫了撫他半溼的額頭,“臣少年時考察過丹江的水系,關於水患,臣有計可行…你不必憂思。”

“憂思,憂思,有思且憂。叔有計可解水患,有計能解相思嗎?”

何湛臉一紅:“你打哪兒學來的花腔?”

“無師自通。”寧晉順著何湛光滑的背脊一路向下,眼裡全是戲謔,“如此…或許可慰相思。”

雨勢時而狂時而靜,整個京城都籠罩在重雲重雨當中,滿街都尋不著一盞燈。凌晨時分,賣餛飩的小店開了門,將風雨迎進來,屋中的煙被吹散在夜中。

一個人外頭攏著黑袍,赤著腳走進餛飩小店中。

店主滿手面粉,笑嘻嘻地迎上來:“不好意思啊,小店起個早包餛飩,不迎客。”

對方聲音很奇怪,如同被熱油燙過一樣,啞得如同破弦,說:“一碗。可以等。”

“行!那您坐著,外頭風大雨大的,在小店避避雨也好。”店主沒再同他多說,轉身走到後廚裡繼續幹活。

跑堂的見這人奇奇怪怪的,臉掩在風帽下,看不見臉,心中警惕了幾分,抱手在一旁盯著這個人。黑袍人似乎只是找個地方避雨,但時不時地往外頭看,好像又是在等人。

一碗熱騰騰的餛飩上來之後,他也不喝,只捧著碗暖手。剛出來的餛飩自然熱,可他似乎也不怕,只唯獨怕冷。

在這兒坐了片刻,從店外跌跌撞撞地又跑進來一個人,同樣帶著風帽。

跑堂的上前說:“小店還沒正式迎客…”

來者舉手止住跑堂的話,坐在黑袍人的對面,將一錠銀子擺在跑堂的面前,冷著聲音說:“出去。”

跑堂的不敢接銀子,去後廚跟店主知會幾句。店主笑了笑,很識趣地將銀子接下,關上前門,帶著夥計到後廚去,將大堂留給兩個人。

來者將風帽褪下,露出那張英俊的臉龐,眼睛裡全是顫抖和淚,呼吸也是不平穩的。

黑袍人吃了口餛飩,啞聲問:“太子怎麼了?如此著急?”

寧右說:“藥呢?你說要為我尋來藥的…那種能讓人忘記過去的藥…”

“之前我問過你,你不是說不要了嗎?”

“要!快將它給我!”

黑袍人說:“藥有三分毒,‘大人’的藥更是如此。太子可要考慮好。”

寧右知道…

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大人”的手下,他曾死過一次,叫“大人”給救了回來,“大人”似乎很享受玩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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