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亮地說要桂花糕。
彥一心裡暗想這倆師兄弟果然都是甜品的吃貨。站在旁邊的小二聽到藤真點桂花糕直誇藤真有眼光。又說什麼他們萊西酒樓的桂花糕是全尚州城最出名最好吃的甜品,每天限量供應、要吃趕早,否則就只有等明天了。
藤真立刻迫切地問還有沒有。小二看著這滿場的客人,說不確定,但是如果還有的話一定給藤真端上來。藤真流著口水說你還有多少我們就要多少。彥一再次嘆氣,覺得藤真和流川真是實實在在的兄弟,連買甜食的數量都一人再比一人多。
飯菜很快就上上來了。四人吃了好一會兒,都不見小二提到的尚州城一品桂花糕。藤真眼巴巴地數次用目光追隨忙碌的店小二,無意中竟看到南烈和岸本在離他們不遠的桌子吃飯。
南烈舉杯朝藤真示意打了個招呼,藤真無心留意南烈,很快就轉開目光,又盯上店小二。岸本要發難,南烈按住他讓他重新坐下。
店小二終於在藤真“望夫歸”似的眼神中抬著一塊桂花糕走過來。嘴裡還喊著“客官、客官,您走運了!排到您的時候還有最後一塊哦!”
“真的?!”藤真的雙眼頓時變成了桃心形。流川翻了個白眼,一邊舔第十串糖葫蘆一邊鄙視藤真。
小二就要把桂花糕放在藤真桌上的時候,一隻粗壯有力的手突然一把奪過小二手裡的盤子,然後端著糕點放到鄰桌上,用理所當然的口氣說道:“尚州城最出名的一品桂花糕,當然要給我們公子嚐嚐。”
“什麼?!”藤真立馬跳起來:“你們才剛來。那塊桂花糕是我的!”
小二也連忙走過去調節說:“大爺,我們這兒的一品糕搶手。客人們都是按先來後到的順序排隊的。今天沒有了。您看,大爺們明天再來可好?小的一定給爺們預定好。”
“笑話!”剛才搶糕的那人冷笑著說:“我們公子是什麼身份?你們又是什麼身份?來你們這裡吃飯,是看得起你!跟我們公子還談什麼先來後到?少廢話,趕緊滾!”
“你!”藤真正要反駁,卻聽到鄰桌坐著的一個白膚大眼的男孩對另外一個看起來似乎身份頗高的人說:“清田,這樣似乎十分欠妥。這桂花糕,我剛才只是隨便說說想試試而已。沒有了就算了。大不了我們明天再來。”
清田搖了搖頭,狂妄地說:“阿神,無須理會,但吃無妨。我們身份尊貴,跟一介布衣談什麼先來後到?”
“可是……”
阿神和藤真都還想反駁,卻不想清田直接用手拿起桂花糕,掰了一塊塞到阿神嘴裡,又掰下第二塊自己嚐了嚐,然後點頭說:“嗯,雖然不像牛皮吹的那麼神,不過也還不錯吧。”
“你們!!”對甜食(尤其是桂花糕這種甜食)有著極度喜好的藤真憤怒地瞪著清田,直想將其大卸八塊。旁邊的阿神一邊擦拭嘴角的糕屑,一邊不好意思地看向藤真,用眼神致歉。藤真氣得全身發抖,卻又不知如何教訓清田。
南烈快步走到藤真身邊,說:“健司莫氣。若是想吃桂花糕,不如到我府上。我家的桂花糕,也是不錯的。”
藤真正怒髮沖天,南烈又來得不是時候,藤真沒控制住,轉頭就朝南烈吼:“誰準你叫我健司了?你家的桂花糕,是一品桂花糕嗎?壽家裡也有,我不稀罕!”
“你這小賤人……”岸本提起刀就要衝過來,這時,清田卻大叫一聲,他身上的衣服竟然突然著火,瞬間就被燒得精光。雖然火沒有燒著清田的面板和頭髮,但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突然赤身裸體讓清田羞愧無比。眾人都看傻了,岸本都忘記剛才自己想要砍藤真。酒樓裡上上下下發出陣陣爆笑聲,清田的隨從屢禁不止。
藤真回頭,看著流川輕輕地吹了吹手指,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是這暴脾氣的小破孩乾的好事。藤真大笑,這下也解了氣,讓阿龍結了帳就準備回家。剛要走,清田的護衛卻拔劍對著藤真流川他們,大吼“不許走”。
彥一嚇壞了。他可不想在仙道不在並囑咐自己要看好流川的日子把自家少爺的寶貝給弄傷了。他連忙上前詭辯說這事絕對不是他們乾的,又說桂花糕也“送”給清田了,此時又不讓他們走實在是沒有道理。不管是什麼人有什麼身份,都不該如此蠻不講理。
清田和侍衛都被彥一的三寸不爛之舌繞暈了。他們確實又沒有什麼證據證明火是流川放的,披著披風的清田又覺得繼續呆在這兒丟臉,只好讓侍衛收劍放行。
四人出門之時,阿龍走在最後面。踏出門框的那一瞬,他微微轉身,輕輕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