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部分(2 / 4)

小說:雙鐲記 作者:換裁判

5},王霽月已經在歌樂山上呆了好幾天,今天無論如何她都要回行政院一趟。七月三號那天,王浩蓬非常沮喪的回到家裡,面色之差,除了沒有哭聲簡直就是如喪考妣。王霽月問他怎麼了。良久他才說,今天收到浩修從上海發回來的電報說,爸爸投降日本人去了。汪兆銘政府許他的職位是內政部長,立刻走馬上任{46}。

王霽月不曾覺得此事絕不會發生,日久天長的她還覺的機率越來越大了。可聽到父親去找叔叔的訊息的時候,她覺得大概父親也有累的一天,應該不會再生波瀾。那就在馬來亞終老也好。哪知道命運這個東西,從來都喜歡反□□。

王浩蓬說過不了幾天這件事就會見報,到時候只怕人人喊打。天底下所有認字的中國人都會罵他的父親是國賊。王霽月安慰他不要想這些,事已至此,只有劃清界限。該幹什麼幹什麼,認認真真的努力就是了。當此報國之時,不能為這樣的事就動搖了自己,難道我們姐弟也要為此投敵去嗎!

當夜姜希澤回來,把此時的細節和可能的後續告訴了王家姐弟,兩人聽了不發一語。良久,王霽月聽見姜希婕大概回來了,起身離開,每走兩步又停下來,背對著姜希澤和王浩蓬道:“二哥,事到如今,我就只有一句話:假如哪天軍統或者你們想殺他,那就殺吧。只是殺的時候,別叫我們知道就行。”說完便走了。

不知道所欠所得,也不知道何時算是仁至義盡。假如有積債未完,那就來世再說吧。

結果不日新聞出來以後,王浩蓬在工作上就開始受到了質疑,若非他本來專業技術優秀,又有姜希澤打的包票和老丈人的勢力,還不知道被連累成什麼樣子。王霽月在保育會,有同事堅信她的為人和能力,就有嚼舌根子的主。她覺得紛擾,遂自己下放到歌樂山去躲清靜。反正這個時候也犯不著往東南亞要錢了。

她自己躲在山上和孩子們玩,也不在意外邊都說成什麼樣子,嬋月就更不用擔心—醫院裡忙的要死要活,不少事情都靠她,也沒幾個知道她的家世,更沒幾個人還有空去介意家世背景、出了個漢奸之類的事情,他們更在乎的是活命。

傅儀恆的傷好的差不多,王嬋月在傅家和她住一起的時候嚴格管理,每天檢查一次傷口,清理,上藥,天氣熱起來之後更是小心翼翼,生怕再出什麼岔子—傅儀恆笑她,都長合了,沒可能再感染了。王嬋月不理會,她雖然也明白,可她就是擔心,這是彼此之間互不違背的。夜宿傅家,王嬋月靠著她躺著。這裡不比家中人多需要小心。人丁寥落,傅儀恆也是純為陪大嫂才住到這裡來。二哥二嫂最終被元亨接到瑞士去了,這院子的主人就倆,僕人四個,簡直安靜祥和到冷清的地步。王嬋月怕她晚上有什麼需要,動作不便,就給她攆到內側,自己睡在外側。斜躺著把傅儀恆的衣服脫了,她觀察傅儀恆的傷口,傅儀恆靠著枕頭觀察她。於是等到王嬋月抬起頭來,就會變成溫柔的對視,她就會臉紅,傅儀恆就又能找到機會調戲她。

夏夜漫長,傅儀恆側著臉看著她,伸出左手去挑她的下巴:“寶貝兒,你這樣天天過來纏著我,打什麼算盤呢?”王嬋月被她一說,本來沒幹虧心事,這會子反倒先虧心了,“我。。。沒。。。誰說我打什麼算盤了!”“哦?”哪知道傅儀恆在何處學了這等招式,她放開王嬋月的下巴,徑自往下撫摸,“你可別以為我右手受傷,左手就不能,”王嬋月抓住了她那不安分的爪子,眼睛裡冒出光來,像是受驚又像是奮起,“你給我老實待著。”

傅儀恆就像看她這樣。她還從未見過這小兔子著急了咬人的樣子,她想見。

王嬋月是好學生,有模有樣,欺身而上,四處點火。傅儀恆由於手臂不便移動只能平躺著,恍惚間她忽然有了一種破罐子破摔的衝動和由此而來的快感,可能因為王嬋月的動作略顯魯莽,也可能因為她有一種將自己交付給莽撞青年的感覺。

Young and bold。 年輕的像野馬,像充滿好奇心的貓,衝動魯莽本是不好的品質,容易帶來危險禍患,但是因為它像青春一樣終將逝去,反而有一種讓人想要珍惜和享受的願望。

王嬋月對傅儀恆眼睛裡這莫名情緒毫無感知,她只覺得她美。三十八歲的傅儀恆身上有著絕代的風華,讓自己幾乎迷戀起她眼角的細紋來,因為那細紋都是美的,是美的一部分,是魅力的一部分。

傅儀恆最後摟緊了她的脖子,與她親吻,猶如明天就要死去,抓緊今晚最後纏綿似的。等到氣喘吁吁的完事,王嬋月意猶未盡地不住的吻她,猛然間理性回魂,想到不對,糟糕,立刻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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