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已經幹了,應該是一招斃命。她緊接著察看了其他屍體,都是這樣的傷痕。難道?餘一青急忙跑上樓,推開宋謠住的房間門,包袱和佩劍整齊地放在桌上,外衣掛在架子上,被子不見了,人不在房裡。她又相繼推開了葉青櫻和許靈戈的房門,她倆倒是安穩地睡在自己的床上。餘一青探了探葉青櫻的鼻息,緩而沉,“葉姑娘,葉姑娘。”餘一青叫了幾聲,又推了她幾把,完全沒有反應。
應該是迷濛藥,藥勁還很強。難怪自己今早這麼晚才醒過來,身體雖然能夠自身排出迷濛藥,但藥的殘留,還是起了點作用。
那麼是什麼人下的藥,又是誰殺了人,為什麼她們幾個沒有事情,宋謠又去了哪裡。
餘一青待在宋謠的房間仔細地察看,希望能找到些蛛絲馬跡,房間的窗戶是開著的,呼呼地往裡面灌著冷風,這雪是停了,可這天氣是完全冷下來了。餘一青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扭頭朝窗外看去,只見對面不遠外的房子屋瓦上好像有人坐在那裡,她抓著窗框往外一躍,在小城鎮的屋頂上來回躍著。
餘一青看到的是這樣的場面,男人懷抱著裹在被子裡的宋謠,看著日頭升起的方向。餘一青抽出玉青白,劍指男人,“你是誰?想幹什麼。”
男人回過頭來,深而有內容的眼眸,“仇揚。”
“仇揚是誰?”餘一青也不知道自己之前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就算知道了名字,憑她的江湖閱歷,根本不認識幾個人。所以就算眼前是自己懷疑的仇人也不自知。
仇揚輕笑,是哪裡來的人,江湖上難道還有不知道自己名字的人。他瞅了眼餘一青的劍,劍身透出的寒光倒是向外召示著這把劍的價值。他的嘴角彎起,“竟然是謫仙劍,你是九齋翁的弟子?”
“你認識我師傅。”
“不認識,但我認識這把劍。”仇揚抱著宋謠站了起來,宋謠的藥力還沒有過,睡得依舊很沉,“可以把劍放下了。我不是敵人,至少,現在不是。”
餘一青稍稍低下了劍身,“那客棧裡的人。”
“我殺的,那些人死不足惜,這種吃人不吐骨頭的黑店,你們這幾個小姑娘竟然還敢住。迷濛藥應該還有幾個時辰的藥力,我送你們去別的地方。”仇揚抱著餘一青,施輕功,在餘一青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飛上了客棧的窗戶。
餘一青瞪大雙眼,就算是九齋伯伯也好像沒有這麼快的速度。
作者有話要說:
☆、柒
“醒了?”
宋謠感覺自己睡了好久,整個人昏昏沉沉的,迷登地睜開眼睛,看到餘一青滿臉關切地坐在自己的床邊。
餘一青見宋謠醒來,馬上去撥了撥油燈芯,房間慢慢地亮了起來。宋謠很是疑惑,睡下的時候已經天黑,天色這麼暗,難道?
“現在什麼時候了。”
“都黃昏了。”
“黃昏!”宋謠大為吃驚,這樣來說,自己豈不是起碼睡了一天,怎麼可能,就算是自己真的嗜睡,青櫻她們也會叫醒她的,“我睡了那麼久?青櫻和靈戈呢!”
“她們倆還沒醒,我剛去看過了。”
“怎麼回事。”宋謠越發覺得不正常,怎麼會三個睡得這麼死,她猛地坐了起來,感到一陣暈眩。
餘一青忙讓宋謠躺下,“你別急,我給你說就是了。”
餘一青有點頭疼,該怎麼說這件事,她在關山的時候面對的只有九齋翁和餘一白兩人,除了平時必要的交流,也說不上多少話,而且在關山的時候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很多事情也不用藏著掖著。可現在呢,仇揚離開之前清理了屍體,還和餘一青作了個約定,絕不能透露他來過的事情。這種需要編故事的場合,讓餘一青怎麼說的出來。
看餘一青面露難色,宋謠有些急了,又坐了起來,“你倒是說啊。”
“唉,唉,就是吧,我們幾個被這黑店下了迷濛藥了。”餘一青不好意思地撓頭,“那老婆子想打劫我們,給我們的那盞油燈里加了很強的迷濛藥,吸入一段時間後藥力發作,等我們昏睡的時候打劫我們。”
“原來是黑店,不對,那你怎麼沒有事情。”宋謠疑惑地搖搖頭,她瞥了瞥桌上的包袱,“如果我們都昏迷了,那他們怎麼沒劫成。”
餘一青有些尷尬,她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該死的仇揚,自己為什麼會答應他的要求。
仇揚將宋謠放回床上,看著後面跟進來的餘一青,不停地搖頭,“太慢了,作為九齋翁的徒弟,你真的是太不爭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