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皓一想起那人名字,就氣絕上來,手直抖著,咬牙道:“是北鍖梁王宇文烈!”
宗銘震驚不已,“既如此,為何不稟明聖上,與那北鍖決一死戰,為國丈家復仇!”
明皓搖頭阻道:“萬萬不可。爹爹臨前,囑我保住南溟江山無虞。我怎能為一家之仇,將南溟百姓再推向戰火。此仇我必要親自去報,待與爹孃出了殯,一日也等不及,我就要攜手下北上北鍖伺機尋仇,手刃宇文老賊!”
宗銘這才明白了,白天時為何月兒說不用表哥過來,只等在山莊接應明皓北上,當時自己忙得沒顧得細問,原來竟是如此。
明皓反手緊握住義兄,求道:“我有一事請哥哥務必答應。”
宗銘嫌她客氣,責道有何不可應的,但說來。
明皓道:“我這一去不知何年月能回來。爹孃生前攢下這麼大家業,若被我荒廢了,怎對得住二老在天之靈。明晚我就與明家各產業大掌櫃商議,由你暫代我東家之位,管理明家一切生意事宜!”
宗銘推辭著自己怎能勝任。
明皓勸道:“自小你就比我有心眼兒腦子,當下你一無功名,二無事務,總這麼晃盪著,周世伯也常常罵你。你便應承了吧,有個事做,也替我分了大憂。指不定日後,我還需你這出銀子,助我一臂之力呢!”
宗銘思量半晌,勉為其難的應了,又反覆宣告,只是替明皓先打理著,將來明皓必要收回去。
明皓聽罷,單膝跪地,拱手相謝。
宗銘亦跪在地上,扶住她。
房裡只他二人,燭光之下,宗銘看著明皓,明皓亦望著宗銘。周宗銘多想把多年來的疑惑傾口以問,話到嘴邊卻被吞了回去,不知自己是想著盼著她是女子,還是怕著憂著她是女子。
兩難之下,宗銘一把抱住明皓,緊緊按在懷裡,耳語道:“只要你好,我今生無怨了。”
明皓頭一回聽他這樣柔情,臉頰靠在宗銘肩頭,含淚道:“今日一別,萬分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