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2 / 4)

小說:春生瓷(gl) 作者:無組織

的勇氣,這是讓杜衡最欣賞的東西:“心疼,但是值得。”

夏盡秋至,秋末冬來。一年又將近。

城市裡到處都是新年的氣息,今天是除夕夜。

杜衡開車到復讀中學接安燃——她上了寄宿制的學校,每個月也就放半天假,寒假都拖到了除夕。

“吃住還習慣嗎?”

“挺好的,”安燃坐上副駕,閉目休息,突然歪了歪頭,“你每次來接我,問得第一句話都是這個。”

杜衡眉頭動了動。

安燃若有所思:“上次我同學她媽媽來學校,也是這麼問的。”

杜衡心頭掠過不太好的預感。

安燃眼裡閃過促狹,她比從前更加開朗了些,杜衡與她親密無間,因此偶爾也能打趣。

“杜媽媽?”

杜衡手抖了一下。

萬萬沒想到……還有這一天。

安燃念得很輕,說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有點怪。”

杜家的千金小姐,海歸背景,年紀輕輕,氣質優雅,事業有成,待字閨中,一大堆好詞兒都不夠形容,悲劇卻來得猝不及防。

被自己捧在心尖上的、偶爾還會出現在午夜縹緲夢中的少女,叫了媽。

“不許叫。”杜衡臉色有點僵,語氣也硬邦邦的,“玩笑也不行。不然下次你做糖醋排骨,我一塊都不吃。”

安燃:“……”

“紅燒排骨呢?”

“不吃。”

“醬汁排骨呢?”

“都不吃。”

安燃悶悶地笑起來。

杜衡眯起眼,她已經意識到少女近來變化挺快,但沒想到一個多月沒見,竟然連開玩笑都會了。換做還是武館師傅時候的安燃,她相信是真心誠意地問,現在肯定是作弄心思。

立刻手剎靠邊停車。

“怎麼了?”

杜衡突然欺身,身上淡淡的香水味縈繞鼻尖,安燃往椅背靠了靠,突然想後縮。

她的目光深沉又遼遠,可遠遠近近都是定格在自己身上,像是把舊時光裡悉心收藏的溫存,滲入當下認真凝視裡。對望久了,安燃莫名有點心虛,低下了頭。

許久,她聽到杜衡低聲感慨:

“送出去上學,學上的怎麼樣,還有待檢驗。心思卻學壞了。”

安燃突然心跳有點快,心虛垂了眼:“沒有。”她頓了頓,居然喃喃重複:“才沒有學壞。”

她陷入呆滯,不知道杜衡細細打量她:

自打她上了寄宿學校,時間就過的很快。一個月見一面,每次都有不同。

她鍛鍊強度不如從前,筋肉估計也不太緊實,卻還是和從前一樣身段,越發顯得清瘦。個頭沒大變,之前高考體檢,量身高已經一米六九,現在可能稍微長了一點。

可其他部位柔軟的變化,還是有些明顯的。

以前打趣的“凹凸有致”……也悄然長成。

看起來,並沒辜負期待。

“沒學壞,剛剛那調笑話從哪兒來的?”感覺到安燃想往後退的意思,她反而直接貼上少女耳畔,輕笑,“過了新年,算我二十四,你十七,你該叫我什麼,嗯?”

安燃的臉被她吹得熱氣直湧,自己也不知為什麼,只覺杜衡眼睛亮極了,攝人心魂。

她咬唇不說話。

杜衡卻不想放過她:小女孩快長成大姑娘了,璞玉放光華,叫她忍不住手癢要動琢刀,卻不敢削切,只輕輕留下一點痕跡也好。

安燃退無可退,悶聲:“叫你姐姐。”

杜衡美目裡流轉出危險的光澤。許久,她只似笑非笑,看向安燃:“錯倒沒錯,但是不中聽,我不喜歡。”

我有弟弟,不缺親情。

“那你喜歡什麼?”安燃問得卻快,出乎意料。

杜衡頓了頓,這次是真的沒有再說。

她帶安燃回了家。除夕夜訂好的年夜飯已經送到別墅,兩人吃完,安燃在一旁邊拉伸邊背單詞。

“大半年沒見你練劍了。”

“嗯。”安燃情緒也有些低落,不過轉而眉宇一鬆,說得鄭重,“但我一直都還在練基本功,拾起來也快。”

杜衡皺眉:安燃的確能吃苦,而且倔得很。這關鍵的檔兒也沒有徹底把劍技扔下,或許是心裡看重,也可能是曾經答應過安傢什麼。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

她和劍道已經不可能真正分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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