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意問。
“那個……就是那個他呀。”路宛宛捏了捏罐子,補充道,“楚松落,楚老師嘛。”
路遠蒼切菜的手停下來了。
“……幹嘛問我這個?”
路宛宛驚訝,然後又有點尷尬地笑一笑說:“我……我以為你們在一起呢,我早就聯絡不上他了。”
路遠蒼於是也笑了,“我也以為你們在一起呢,引退得那麼突然。”
空氣又沉默下來,半晌,路宛宛突然輕聲說:“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
路遠蒼說道,“嗯,不知道怎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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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現在能聯絡到楚松落麼?”
好像是被路遠蒼突然的問題嚇到了,經紀人挑眉毛,“你找我幹嘛?他不是帶你入行的嗎?”
“——楚老師就是教過我而已——我有個朋友,也是他從前的朋友,想知道他的近況……所以,嗯。”路遠蒼乾笑一下,“我真的沒什麼知道的……您原來不也是楚老師的擔當經紀人嗎?”
“那位大爺哪兒能跟人熟啊。”經紀人搖搖頭,“他電話號碼要換了我也不知道了,我也就比你多知道一個他家人的手機號碼,不知道換沒換呢。”
“那……麻煩您能告訴我嗎?是哪位?”
“是他哥的,應該是大哥,喏。”
打電話找,對方好像十分驚訝,之後發簡訊給了他一個地址。路遠蒼核查了一下時間安排,找了個休息日坐了一上午長途客車才趕到,卻沒想到當地人看了那地址告訴他,還要再換一班車才能去那兒。也許真的是人煙稀少,這車是兩小時一趟,路遠蒼飢腸轆轆,跑便利店買了個便當蹲路邊兒吃了,又耗到手機電量只剩下百分之二十七,才等來公交車。
搖搖晃晃繞山路,下午四點四十才到終點站。路遠蒼看到一篇蒼翠深綠的樹林,池塘,還有規劃得很好的花園,乾淨可愛的小樓式建築成群,又忍不住核對了一下地址,才確定自己沒走錯。
圍牆上爬滿了青藤,看起來綠意盎然,守門的是個標準門衛設定的大爺,瘦高、戴眼鏡,頭髮花白,一手拿著報紙,一手扶著眼鏡框問他:“幹嘛來的?”
路遠蒼解釋說自己來找楚松落,他哥哥聯絡過這裡的。
大爺於是翻了半天名簿,找到楚松落,打了半天電話沒人接,放下聽筒就不再理路遠蒼。路遠蒼被放置了一下,很是不知所措,又問:“那個,我能進去了嗎?”
“不能。”大爺拿起搪瓷水杯喝一口顏色很淡了的茶,“沒許可,不讓進!”
“但是,家屬都——”
“本人同意才行!”大爺對他的通行許可表示否認,優哉遊哉看報紙,又好心地補充,“你得聯絡本人。”
“——那我至少得知道他的號碼……對吧?”
大爺給他報了一串數字,路遠蒼就開始鍥而不捨地打電話,手機連上了移動電源,至少可以再戰五個小時。大概得在第三十多次無人應答之後,路遠蒼突然看到圍牆裡頭有個人手裡提著一個袋子正在走動。
楚松落。
頭髮已經變成了黑色,人好像更瘦了,能夠清晰地看到臉頰的瘦削感,像個蒼白的影子,彷彿是默劇裡出現的角色,很少戲份,也不會說話。
“——楚老師!”路遠蒼提高聲音喊他。
“楚老師——!楚松落——!”
那身影站住了,轉過頭來看過來。
彷彿是有點詫異,楚松落應該是辨認了一下,然後向門口走了過來。
路遠蒼不禁有點高興,見他走到了面前,卻一下子糾結起來如何解釋自己為什麼突然來了。卻沒想到楚松落直接將那個袋子遞到他手裡,“拿好,跟我來。”
手上忽然一沉,路遠蒼下意識拿好,就莫名其妙地跟在他身後默不作聲,他偷偷地確認了一下內容物——竟然是菸酒?!
楚松落好像發現了他的驚訝,平靜地說:“不要讓別人看到,這裡禁菸酒。”
“哦……哦!”路遠蒼驚訝了一下,還是乖乖應聲。
跟他一路走,終於到一個小樓門口,走廊下掛著一串造型笨拙可愛的陶製小鳥風鈴,墜著的尾巴上雖說是用毛筆寫的字,路遠蒼還是瞬間認出了那鬼畫符的主人路宛宛。
進門,屋內的傢俱大多數都是木頭制的,但仍然是很簡潔,兩個原本應該很可愛的盆栽沒精打采,蔫黃蔫黃的。楚松落指了指冰箱,路遠蒼就自動過去把酒都塞進去擺好,還順便取了一盒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