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倫睜大了眼睛。也許是為了他一本正經地為自己解釋,但更多的……
“恕我冒昧,先生。你怎麼知道我一直在看你?”
這句話或許太過含蓄,導致……兩個人都安靜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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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男人似乎很嚴肅地推了一下眼鏡。眉頭扭到了一起,好像在苦苦思索著什麼。雪倫並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句話讓這位先生陷入了困擾。反正,兩個人也沒什麼話題可說,單單地杵在這裡,她面露尷尬。可對方卻沒有展開話題的意思,如果自己就這麼離開,會不會太粗魯了?
正當她終於打定主意打個招呼就開溜的時候,謝里爾突然問了個挺可愛的問題:"聽小姐你的口音,是在英國倫敦長大的。"這語氣,平淡的像個陳述句。
"我可以很自信地認為,謝里爾先生是在誇讚我的口語嗎?"
雪倫半開玩笑地回應,但心裡隱隱有一絲費解。之前珍妮太太也說過,這一口所謂流利的倫敦腔,現在又……其實她也有一些察覺。雖然在學校也好補習班也好,因為自身愛好的緣故,學的是有些嚴肅刻板的英音,加之愛看英劇,刻意識得去糾正中文口音。
但熟練到這種猶如母語的程度,確實來得有些不可思議。
兩個人就這麼主力在原地的時候,有幾個亞裔的旅客走了過來。幾個穿著學生裝的少女揚著手中的相機,用略顯彆扭的英文向謝里爾禮貌的詢問是否可以一起合張影。就像是在每一個呆過的地方都要有所證據一般。雪倫記得自己小學畢業的時候和一家人一起去澳洲看望留學的姐姐時,也是這樣的習慣。
但是此刻,心裡卻不是很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兩方之間的對話被旁人硬生生地插入,又或許是自己的小私心在作祟。
謝里爾十分紳士地應了聲好,眉宇間跳過微微的不自在,很快被臉上的微笑所遮擋住。只不過他的餘光“很不小心”撇到皺眉的女孩。
不太出自內心的合照時間很快便結束了。嘰嘰喳喳的議論聲也漸漸遠去,旅店裡又恢復了碰杯聲與談笑聲交融的局面。
“這位小姐似乎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
雪倫愣了好半天才不確切地在腦子裡浮現了句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搭訕。她也沒想多少,象徵性地說了句:“雪倫。S…h…a…r…o…n。”
聽她一副小學生彙報的模樣,謝里爾的嘴邊掛上了一絲譏笑:“刻意把名字拼出來,是為了掩飾你的不悅嗎。這種表現我以為只有未成年人會有。”
先生你是說她長著一張老氣橫秋的臉嗎!她連十六歲都還不到啊!看來是自己的表情太過直接了把對方嚇到了?感到丟臉丟到國門的妹子感受到了世界深深的惡意。
“沒事——額,我是說,我並沒有那個意思,先生。”
“Well;well,雪倫小姐,我想我並沒有說我有生氣的意思。”
她頓覺自己像是一隻被扔進悶罐裡的雞,被人壓制的死死的。偏生對方的一句話十分得體,沒有任何粗口,連標點符號都是如此的精準。
“先生——”她的聲音染上了一點慍意,“有時候女孩子是會很奇怪的——你可以把它理解為女人的本能,和——一些不必要的多愁善感好了。”
“聽你的意思——你似乎認為我很不瞭解女人?”
“……當然沒有。”憑你這長相,雖然比不上韓流花美男,起碼還算是個情場大贏家吧。
“你認為我是一個……閱女無數的人?嗯,用你們的話是這樣說吧。”
等一下這是哪門子話題!這種男女朋友吵架拌嘴的即視感妥妥噠!
“謝里爾先生。”雪倫字正腔圓地喚對方的名字,“我不是一個喜歡管別人私事的人。不管你是有一百個女朋友,還是一百個男朋友,這都與我無關。我今天不太舒服,說出的話可能會觸犯到你的底線,這一點,我先道歉。”
對方靜靜地聽她發完這些牢騷,雙手抱臂,饒有興趣地眨眨眼。窗外細碎的陽光被拋了進來,環住男人的髮絲,誘惑得要命。
待她說完了,他才不慌不忙地說:“我接受你的道歉。不過,我想我得澄清一點。我從來沒有和女人有過親密的接觸。要說我身旁的女性,最多不過五個。而且大部分都是長輩,還有一個……妹妹。”
你騙誰呢!小夥子說話可不能昧著良心啊!
這樣的對話也是疲倦了。她草草地說了句“See you。”便走出了旅館。
陸清佳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