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累了揉著眼睛的喬治小朋友,興致勃勃(八卦滿滿)地戳了戳雪倫的肩:“怎麼樣?你們聊了些什麼?”
“不知道!”雪倫鼓起了包子臉,閃進了隔壁。
…
霞光在靜謐的河流上呼吸,紅色與金色是它的心情,比畫家畫布上的顏色還要豔上幾分。鳥雀已在籠子不安地蹦來蹦去,還有就是——嘈雜的人聲。
這一覺睡得很好。雪倫邊扣揹帶褲的帶子,邊回憶著。
“隔壁怎麼這麼熱鬧?”她拉開窗簾,嘟囔了一句。不會是發生了什麼事吧?
“如你所願,這裡正是案發現場。”
低沉的聲音好聽的不像話。似乎昨天才聽過……
謝里爾穿著黑色的襯衫,修身的牛仔褲,看起來非但不奇怪,反而混搭除了一種奇異的休閒風。“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她很平靜的問。同時,默默把身後換下來的內衣塞進了棉被裡。
“案發現場啊。”
男人攤開手,“布倫達·特雷根尼斯小姐被發現死在了旅店的房間裡,一個男人在她的房間裡瘋瘋癲癲地亂唱亂跳,小喬治——老闆娘的小兒子,貌似是第一發現人,現在正在客廳裡哭鬧不止。要不要去看看?“
雪倫:我問你為什麼在這裡……
情愛論
小喬治的哭聲斷斷續續的,加上大鬍子警官長得有些嚇人,讓小朋友的眼淚一個勁地往下流。對話是用德語進行的,她只好用眼神求助於一旁緊緊摟住兒子的珍妮太太。
“先等一下。”
身後的男人突然小聲地提醒,雪倫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不過看了看珍妮太太憔悴的面容,她默許了這個建議。
從喬治和警方的艱難對話,再加上謝里爾好心的翻譯外加解釋,雪倫費了不少的勁才把這個案件大致理清楚,昨天下午兩點半的時候,布倫達小姐帶來了兩位和她長得極為相像的男人。據介紹,他們是布倫達小姐的兩位哥哥:歐文·特雷根尼斯先生,和莫梯墨·特雷根尼斯先生。
他們和老闆娘打了個招呼,又另外訂了一個房間,這之後就上樓,去布倫達小姐的房間了。這之後也一直很平靜,大概在晚上十點的時候,莫梯墨先生下了樓,洗了個手,往自己房間的方向走去。
“他們還在玩牌。”莫梯墨先生這樣對珍妮太太說了句,歉意的笑了笑,“真希望不會打擾到已經休息了的旅客。”
珍妮太太也十分客氣地回以一笑,便哄著揉眼睛的喬治上床睡覺。
悲劇的發現是在早上六點左右。也就是兩小時以前。想要上廁所的喬治揉著眼睛路過了布倫達小姐所在的房間,卻隱約聽到了裡面傳來的奇怪笑聲。孩子本能的好奇心驅使著他情不自禁推開了房門,在哪裡,他看到了昨天還好好的漂亮阿姨,僵死在了椅子上,另一個叔叔,在她的身邊又是笑又是叫,瘋瘋癲癲。
兩個人——一個死去了的女人和一個發狂的男人——他們的臉上都呈現出一種驚恐的表情,驚厥恐怖的樣子,連成人看見了都會馬上暈過去,更別說是一個年幼的孩子了。喬治立刻惶恐地大聲嚎哭起來,哭聲招來了不少旅客。報警之後,警方很快趕了過來,立即封鎖了旅店,小朋友一直哭個不停,嚷著要去隔壁,不想待在這個帶個他痛苦回憶的地方,所以他們就只好把詢問地點撤到了這裡。
“那,報警的人呢?”雪倫面色凝重的問道。
“是我。”
這句英文是從門口飄來的。一位穿著紅色polo衫的中年男人和一名年輕的警察走了進來,這個五官端莊的男人,應該就是死者的哥哥,莫梯墨·特雷根尼斯先生了。
他用手帕擦拭了一下汗,開口說:“聽說小喬治的情緒很不穩定,審問改到了這裡……”
那雙海藍色的眼睛轉了轉,盯了盯雪倫和謝里爾:“這兩位是……”“啊,我、這棟房子的租可是我朋友的表格,他們應該出門了,而且,我們和布倫達小姐也見過一次。”其實不止一次……
如果表哥犯花痴那次也算的話。
男人聽到了自己妹妹的名字,露出了悲傷的表情:“布倫達……唉——唉——我可憐的妹妹……”
接著便是尋常的深吻,也沒有太大的疑點之類的。加上雪倫聽不懂德語,只好無聊地觀察每個人的表情和動作。比如,我們的報案人。
——他還真愛轉眼珠啊。女孩默數著,感慨萬分。
還有——大鬍子警官好像認識特雷根尼斯兄妹,好像還很熟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