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我這就進去服侍姑娘。”
等她掀開簾子進去西次間時,只見嘉宜在屋子裡中間的小圓桌旁的繡墩上坐著,正在給自己倒涼茶喝,見到她進屋,就點手叫她過去,然後問:“綠萍,你跟我說說徐嬤嬤這個人,她可是顧府的世僕,在府裡有些什麼交好的人嗎?”
綠萍想了想說:“恰如姑娘所言,這個徐嬤嬤在顧府也有十來年了,雖不是世僕,也是顧府的老人兒。她之前負責府裡漿洗上的事兒,三年前才調去了管庫。徐嬤嬤早些年配了這府裡的男僕,後來她男人得病死了,她也沒個一兒半女,只是認了江嬤嬤的兒子,外院管著車馬的旺兒做乾兒,因此上,她和江嬤嬤走得近。奴婢想,徐嬤嬤能夠從負責漿洗上的管事婆子變為府裡管庫的管事婆子,應該是江嬤嬤幫了忙……”
“什麼?”嘉宜正喝著水呢,聽到這話一下子坐直了,嘴裡的水都給噴了出來,嗆得她咳嗽了好一陣子。
綠萍見狀,趕忙拿了方手帕子替嘉宜擦嘴,並且拍著她的背,幫她順氣。
好一會兒,嘉宜停止了咳嗽後才說:“綠萍,你怎麼不早跟我說這個徐嬤嬤的事情?”
綠萍扁扁嘴,道:“姑娘,一則您沒問奴婢這個,二來,今日想到要賠三十兩銀子,奴婢心裡慌,腦子裡也是一團漿糊一樣,那顧得上告訴您徐嬤嬤的事兒。”
“哎……”嘉宜長嘆一聲,以手撫額,低聲道,“你出去吧,讓我靜一靜……”
“是,姑娘。”綠萍曲曲膝,不安地看了嘉宜一眼,這才緩緩地退了出去。
嘉宜用手撐著額頭,將最近進府後發生的兩件煩心事情聯絡到一起,突然發現欺負她的丫鬟小柳兒的香冬,還有這一次意圖訛詐她三十兩銀子的徐嬤嬤,她們都跟嫡母身邊的心腹江嬤嬤有關係。也不知道她們做出針對自己和自己身邊人的事情,是偶然為之,還是被江嬤嬤所指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