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承問著情況,往宅子後邊走了幾步,聽見後面少年人們籃球砸地的砰砰聲,就不再向前了,站在他爺爺種的小杉樹林裡看著籃球場的燈光。
陳幸不高,籃球打得還不錯,並且打法很損,光林修承接電話這五分鐘,就讓帶頭針對他的林修言吃了不少悶虧。
林修承和助理交代了些東西,掛了電話剛想走,發現球場上起了爭執,林修言和他三叔的小兒子林修宇推著陳幸往這邊走來。其他的少年在籃球場上張望著,不敢參與他們的爭吵。
林修承還沒想是要站出來,還是轉頭走,三個人就停住腳步,樹林裡暗,林修承不動沒聲響,沒人發現他在哪裡,直接吵開了。
“你不就是個給我哥操屁`眼的嗎?”林修宇嗓門很大,“真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呢?”
林修承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站在暗處聽別人牆角,然則他沒什麼廉恥觀,聽到林修宇的說法,好奇陳幸會怎麼反駁,抱著手臂十分有興趣地繼續聽下去。
陳幸低低地笑了一聲,聲音裡透著一股媚意,讓人心裡搔癢,他道:“那也得是我床上功夫好,修爺才願意養我做兒子,就你這樣的,給他一個億他也不操。”
林修宇氣的伸手要揍他,被陳幸反手抓住手腕,背一弓過肩摔把他摔在地上,腳死死地踩住林修宇的肩頭。林修宇痛叫一聲,似是骨頭被他踩裂了,人都縮起來發著抖。
林修言也出手了,他練過防身的功夫,比林修宇強一些,右手做手刀劈向陳幸的後頸,陳幸貓腰躲了過去,抬腿就踹,林修言往前撲住陳幸,兩人滾到地上扭打起來。陳幸十六歲,力氣和身高都比不上十八歲的林修言,但他打架經驗豐富,發起瘋來不要命,林修言很快就敗下陣來,被陳幸騎著揍。
揍了幾下,陳幸突然操了一聲,從林修言身上跳下來,狠狠踢了一腳林修言的下‘身,一連串髒話從他嘴裡罵出來。
籃球場上幾個人看他們打得差不多了,都走過來勸架。
林修承見好戲差不多散場,也轉身走回主宅去。
過了半小時,幾個人全都鼻青臉腫地走回來,不見陳幸。
林修承幾個叔伯指桑罵槐,問他這個養子怎麼回事,毫無教養可言。
林修承當著他們的面打電話給陳幸,響了幾下才接通。
“爸爸,你找我?”陳幸在那邊說。
林修承強忍著不笑,他問:“你怎麼把幾個哥哥給打了呢?”
“你不是都聽見了?”陳幸反問。
林修承的笑意淡了些:“回來道個歉吧。”
陳幸直接把電話扣了。
林修承給大家展示自己被掛了的電話,嘆息道:“兒子大了,管不住了。”
老老小小一群本家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兩人一唱一和。
林修承說罷便稱有事要走,顧擎也跟著他走。
晚上我住你家。”顧擎說。
“你連酒店都住不起了?”
顧擎認真道:“我想給陳幸拍一套照片,你不知道,我看見他,就覺得繆斯女神眷顧我了,我要抓住她。”
林修承笑著搖了搖頭,他可不懂這些攝影師,但他同樣尊重顧擎:“你自己和他說。”
“他們幾個的傷真是陳幸打的?”顧擎問,“……我看著都疼。”
林修言捂著襠部一瘸一拐進門,腦門上全是冷汗,是男人看了都感同身受。
“大概吧。”林修承保守地說。
顧擎打了一個冷顫。
林修承把顧擎帶回了自己的公寓,陳幸正在客廳看電視,看到他們兩個進門,點頭示意。
顧擎拖著他裝相機的箱子,問陳幸:“小幸,我給你拍一套照片怎麼樣?”
陳幸看著電視裡放李小龍,過了一會才說:“什麼照片,有錢拿嗎?”
“我給你的錢還不夠你花?”林修承插嘴,他給了陳幸一張二十萬鎊額度的信用卡,“胃口不小啊。”
“我喜歡自己賺的錢。”陳幸轉過頭來,拇指食指放在一起搓兩下,“現金。”
“你要多少?”顧擎問他。
陳幸說:“我又不知道行情,你看著給吧。”
顧擎答應下來,開啟了金屬防護箱,拿出一個相機和鏡頭裝起來。
“這就開始拍了?”陳幸驚訝道,他還沒洗澡,回到家把西裝外套脫了,襯衫解開了兩個扣,露出胸口一小片面板,“大晚上的。”
顧擎直接對著陳幸拍了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