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右寺確認所有案情,大理寺右少卿核實證物真偽,在此之前,本官代表刑部起誓,絕不曾替換或者更改過大理寺呈送的一切證物。”沈麟認真地說道,心中也納悶顧淮幹嘛還讓自己重點表述這段話,不過想想說出來好像還蠻有意思的,嘿嘿。
他拿起一份案卷,上面還封著封條,封條上面是大理寺的字樣。他高高揚起了案卷,然後在眾人面前緩緩開啟。
“這是你教給沈麟的?”
顧淮正興致盎然地看沈麟表演呢,就聽見睿親王輕聲在自己耳邊開口問了。他頓了頓,“何以見得?”
尚止卻是靜靜地看著他,又勾了勾唇。
顧淮:“……”睿親王自那天過後老是莫名笑,好可怕。
不得不說,沈麟這一副裝模作樣的把戲把場上人的胃口都吊起來了,就連明明知道里面是什麼內容的包知先都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
沈麟終於開啟了案卷,抽出了裡面的太醫手書。霎時間,他的臉色變幻了好多個顏色。
“建元二十年,六月初十,出診泰安侯府。診泰安候子,年二十又六,有面黃、體虛、時冒汗體徵。”沈麟輕聲念著,然後跳過了中間一堆具體的症狀描述,直接到了最後的病情診斷。“經診治為不舉,恐再無法行事。”
沈麟的話音一落,滿堂寂靜。
泰安侯府的二管家倏地站了起來怒視包知先,而杜駿巖則是一臉的不相信,然後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褲襠。
沈麟皺了皺眉,還是選擇接著唸了下去,“病因診斷為,患者年少縱慾,損耗過多……”
“哐當。”杜駿巖竟一時被刺激地暈了過去。二管家連忙起身扶著自家少爺,怒目直指包知先!
☆、 第廿五章
誰也沒想到,轟動一時的杜家少爺被傷案竟這樣結了案。王舉人無罪,而敗訴的杜家公子最慘的卻不是被判了“強取豪奪”“有功名之人”而罪加一等的罪名,給王舉人賠了大筆銀子,而是他不舉的事情經刑部衙門門口旁聽的街坊們的嘴,被傳遍了整個華京,大家都在傳泰安侯府這是要斷後了啊!
當然更慘的便是華京裡頭以此案開設了賭局的賭館莊家們,今日公堂開審之前,大家都覺得太后孃家肯定鬥不過現在權大勢大的惠貴妃孃家的了,因此賭寧國公府無罪的賠率設到了一比二十,結果一出,一大批莊家一朝全栽裡頭了。
且不論華京裡頭因為此案的結案陳詞引起了多少軒然大波,此時的顧淮卻是還站在公堂之上,神色淡淡地看著藉著泰安候權勢,強勢要求一直留在公堂後方聽審全案的齊氏聽到結果後一把衝了出來,一大耳光就直接扇到了包知先的臉上!
看到齊氏一介婦人堂而皇之地出現在公堂之上,還賞了大理寺少卿一大耳刮子,刑部和大理寺的人臉色都不好了。儘管事先已經妥協讓這後院婦人到了刑部,但她此時這麼不給刑部臉面的行為,還是讓一些衙役實在看不過去上去,將還想攻擊包知先的齊氏拉住了。
正想把這人請下去,那幾名衙役就看到堂上的沈麟朝幾人使了使眼色,在大尚王朝混久了的底層老油條立即意會,手一鬆,齊氏的另一個巴掌又朝包知先甩了過去。
“看你壞的這攤子事!廢物!”齊氏怒不可遏,長長的指甲尖已經戳上了包知先的鼻尖,“吃我杜家的,喝我杜家的,讓你辦點事還這麼不牢靠,我杜家養你這條狗何用!”
“譁——”齊氏這話一出口,公堂外湊熱鬧的百姓們立即一片譁然,堂堂的大理寺少卿,四品大員,竟被一介婦人指著鼻子罵畜生!聽聽這話,再看看包知先的反應,難不成這大理寺少卿跟泰安侯府之間……
這時喧鬧的眾人中不知是誰喊出了一句,“這大理寺少卿不就是泰安候女婿麼?”
這話頓時讓老百姓們看向場上的齊氏和包知先二人的眼神都帶上了點顏色,沒想到這包知先能上位竟然是靠的權色交易,這讓以前對這位在“華京草根好官”榜中排名靠前的“包青天”敬佩不已,並立志以此人為奮鬥目標的寒門士子們都倍感失落。
看戲的人看得過癮,這戲臺上的精彩自然也不會輕易結束。只見包知先在大庭廣眾之下捱了齊氏兩耳光,心中滿是怒火,若不是自恃姿態,恐怕早就回敬了對方一拳頭。
當然這位敢扇他耳光的也不是一般人。包知先忍下滿腹怒氣,他猜到那份診治手書應該是被人動了手腳了,但他此時卻無力去爭執與辯解。而此時他的臉面也被這兩耳光扇了個乾淨,當務之急他得給自己挽回形象。他吞下了憤恨,咬牙